「你也真是的……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你知道出車禍的時候,我有多怕嗎?」
燕肆回憶起哥哥也說過類似的話語,他記住了這種感覺,問:「你這是在為我難過嗎?別難過,就算是我的葬禮,我也希望你能笑起來。」
威廉:「……」
他沒好氣地錘了下燕肆的肩頭,「生個病,怎麼人話都不會說了。不過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毒,我就放心了。」
威廉多愁善感,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可你才康復痊癒,怎麼突然在這玩滑板?我還以為你就算回國了,也應該會去拍戲……」
燕肆搖搖頭,告訴他自己的現狀。
聞言,威廉倒是錯愕:「解約了?你當初不是為了拍戲,特意停止學業回國的,怎麼就突然放棄了?」
燕肆回答:「我感覺不到角色的情緒內核,演不了,也演不好。」
「至於滑板的話,是因為想去參加長板速降公開賽。」
威廉:「速降是極限運動吧?你居然要去?」
燕肆點頭。
「巧了,我下個月要去玩降落傘飛行呢!」
「是嗎?」
「那你什麼時候去?」
「公開賽在下個月18號。之後會晉級杯賽。」
「……」
望著對方真摯坦然的神情,威廉瞥這才反應過來:「我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認真的。你不是嗎?」
威廉當然不是認真的,他只是以為燕肆在開玩笑,自己也就跟著開了個玩笑:「為什麼這麼突然?」
「很突然嗎?」
威廉倒是被他給問懵了。
燕肆問話時的表情平靜溫和,看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緒,望著這樣的他,威廉不再說話,閉上了嘴。
他清楚燕肆這個人,天性一直就是自由自在,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所以突然嗎?不突然。
燕肆頓了頓,目光轉向頭上廣袤無垠,碧藍如洗的天空,訴說著未知的未來:「不僅是長板速降,以後我應該還會去玩更多的極限運動。」
他想選擇新的人生。
他長了張足以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面孔,驚艷脫俗,任誰見了都會首先震驚於他的顏值。可就是這麼一張清冷出眾,未脫一分稚氣的面孔,卻能做出超乎常人想像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