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脸红,瞪眼,“瞎说什么呢,身边都是一群臭男人,去哪里认识姑娘?再说,男人不建功立业,何以成家?”
宝春嗤了声,“不成家何以成为男人?还男人?你现在还只是男孩。”在他这个年纪,她大学还没毕业呢,可不就是男孩么?
男孩?
沈楠听了这两个字,脸色极为精彩,楞那儿了。
宝春拍他的肩膀略示安慰,走人了。
直到人跨过门口了,沈楠才缓过神来,脸红脖子组的大喊,“哎!你给我站住,你二哥我是铁骨铮铮的男人,谁是男孩?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有你这么说哥哥的么……”
面对满府的喜气,沈将军的心情不大好,触景生情便想到了自家闺女,风风光光出嫁,是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可自家闺女这辈子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
他没照顾好她,他对不起她去世的母亲啊,心里苦闷,将军便不免多喝了几杯。
女眷席上,崔氏也在,对宝春,这继母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她不做,宝春不能不做啊,拉着自家儿子,上前行礼,行完即走,管你搭理不搭理。
身后的崔氏气的,恨不得将手中的杯子砸到她身上,多亏李嬷嬷提醒,才忍住了怒火。
都是这贱种,要不是她,自己和将军何以成陌路夫妻?
大伯母在席上,笑逐颜开,热情招待,那是连眉毛都笑开了花。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自家这新媳妇,多么多么的好,人不但长的俊,还知书达理,娶到她,真是她儿子几世修来的福气什么的等等。
这话可就带刺了,那是在故意刺宝春呢。
二伯母郑氏,脸阴沉下来,大喜的日子,你有必要这样么?担忧地偷偷瞧了宝春一眼,没察觉有异样,这才叹了口气。
若是之前的小宝春可能很在意,可换成她,却全给当成了耳旁风,气不忿的人,理她做甚!
正帮儿子盛汤时,兰香急忙忙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马叔在外面说郑子奇找过来说是有急事。”
宝春神情一凛,找到将军府,还是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小事,连忙走到二伯母跟前,说不舒服,想先回去歇着。
郑氏以为她被田氏气着了,也没强留,就让她回去了。
小酒一见娘亲的神色,早就放下了筷子,跟了出去。
马叔将郑之奇领回了院子,好在今天是大喜之日,人员混杂,并没人注意。
郑子奇一看到宝春忙说,“师傅,我从归济园回来,离城门不远的时候,看到崔如海骑着马带了一帮人,走过去,每人手里还拿着火把,各个看起来都不善,我怕他是奔着归济园去的,没回归济堂,就直接找来了……”
“这混蛋,好了伤疤忘了疼,才好就又开始干坏事了,当时就应该给他一剑,了结了他。”兰香气呼呼道。
宝春阴沉着脸,对郑子奇说,“你说的不错,他十有八九是奔着咱们那儿去的,事不宜迟,马叔你准备几匹马,咱们现在赶去,我怕赶去的晚了,那些孩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