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跑出门迎接的兰香和马叔一看到人安然无恙地回来,激动不已。
“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兰香抱着宝春的胳膊喜极而泣。
宝春拍拍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手,“不都说了,你家小姐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马叔轻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每次将人吓个半死。”
“可不是。”兰香捂着胸口,“我这心现在都还砰砰乱跳呢。”
主仆三人在诉说别离之情,傻狗大黄几日不见小酒,自也是激动万分,听到熟悉的声音,嗷嗷地就从院子里窜了出来,飞奔到小酒的跟前,顺着腿,就要爬向小酒那软乎乎的温暖小怀抱,求抚摸。
只是,刚一接近小酒,就被一团白影给扑倒在了地,动物对危险的本能直觉使得大黄整个吓傻掉了,瞪着头上的饕餮大爷连吭一声都不敢。
尤其那凶兽朝它伸出舌头,呲牙,徐徐逼迫,傻狗直接尿了。
旁边的小酒皱眉,一脚踹飞大毛,拎起僵硬掉的大黄,正准备抱呢,一股臊臭的怪味突然扑面而来,举高,便看到大黄的屁股毛发一团湿,再看看地上的一滩水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根手指拎着大黄的背脊皮毛,进入院门,给扔进了水盆里。
看着大黄在水盆里扑腾,小酒的头摇个不停,正如那女人所说,这可真是一只傻狗。
人还没做什么的,你就吓尿了,真把他这主人的脸给丢尽了。
不知道第几次被踹飞的大毛,望着小幼崽远去的背影,是凶狠无比,人类不让本大爷吃也就算了,连畜生也不给吃,这是要让本大爷以后都啃草?
要是那样,它活着还有什么劲,不行,一定不能这样。
其实,饕餮大爷自己都忘了,被镇压的这上千年,别说动物了,那可真是连根草都没进过肚子,它大爷的还不是没死,活蹦乱跳的么?
“大毛。”小酒给大黄同学清洗一半,才突然想起了还没进来的饕餮大爷。
大毛同学,正气愤地磨爪子,不给搭理。
“大毛。”小酒又喊了声,还是没反应。
小酒耐心耗尽,眯眼,“再不过来,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鸡毛掸子。”
大毛大爷停下磨爪,抬头,对上小幼崽不善的眼神,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口中的大毛就是自己,那一刻,大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着一团雪白的小东西,跟在小少爷的身后,迈进院门,兰香眼神柔和,“那是什么?捡回来的流浪猫?好可爱啊。”
宝春无力扶额,给这两人普及那不是只猫,看来刻不容缓。
晚上睡觉时,宝春不愿意跟儿子一起睡了,整夜被人盯着流口水,谁睡得着?
即便是睡着,也免不了噩梦连连,不想神经衰弱,就只能让儿子独立起来,无视掉熊孩子的不赞同眼神。
小家伙拖着自己的小被子,小枕头走了,并摞下狠话,“睡不着,半夜别来找我,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咣当一声,门被大力阖上,差点没夹到宝春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