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手腕一抖,红龙在空中飞腾……

顷刻间,就把墙下长案上的诸多摆设横扫到地上。

‘淅……沥……’

‘哗……啦……’

木器、青铜器还好说;玉器最碰不起的,当下就摔破了大半。

“玉人,商玉人!”栗公主眼看着一座玉人雕刻掉在地上,裂成几块,眼睛都红了。

玉人雕是皇太子刘荣送给妹妹的上巳节礼物,乃商王宫古物;就算贵为当朝皇太子,也是寻了很久才得到的,可见其珍稀。

今天,竟然在眼面前被砸了?

如果不是姨妈死命揽着,内史公主就扑上来拼命了。

同一时刻,王主妜也见机往后拽阿娇表妹,边拽边靠近耳边提点:别打身上,千万别往身上打!一头是女儿,一头是侄女,会让皇帝陛下会为难的。

馆陶翁主咬咬樱唇,腕上用力——火红色的矫影掠空而过,极富技巧地绕过人体,专门落在内史表姐的发梢、外袍、裙子下摆、还有所有够得到的室内装饰。

不管打没打到,挨那么近,光吓也能吓出一身冷汗啊!

没过多久,栗公主就撑不住了:“陈娇,住手,住手!汝……汝岂敢?”

娇娇翁主听而不闻——她有什么不敢的?

至此时节,外面的宦官宫女就算再聋再迟钝,也明白状况不对了。

“公主……公主?何如?”有负责的大内官冲着内室高声问——没办法,除非主人叫,下人是不准自说自话进去的。

栗姨妈于百忙之中,终于慢一拍地想起可以叫帮手,连忙大喊:“来人,来人!”

“来人,来人来人!”内史公主也醒悟过来,对着外面大叫。

而几乎同时,城阳王主也吼了一嗓子:“无事呀,无事啦!”

三个声音,两种意思——外面的人,晕了。

王主妜动作神速,两个健步冲到拉门边,合上门不算,还插上了门销。

栗姨妈这下真急了,奔过来要去开门。

奈何城阳王女刘妜张牙舞爪地守在旁边,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摆明了不让人进来,也不许人出去。

“刘妜!”栗公主怒火中烧,一面忙着躲鞭子,一面恨恨地直指城阳王女——你给我等着!

红鞭,飞舞而至……

内史公主吓得急忙缩回手,尖声叫着找姨妈帮忙:“从母,从母!”

栗氏可怜,顾着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最后,只能放弃门,先保护公主外甥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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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翁主走进栗夫人的宫苑,时间不短了。

庞林站在小松林的边沿上,看着小山坡下栗夫人院子,一语不发。

“上人,吾候于此……何为?” 小宦官瞧瞧上官的脸色,虚心请教。

庞内官没说话,仍旧关注着那座华丽宫院,若有所思:‘阿娇翁主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原本秩序井然的宫院,忽然乱了起来。

不断有内侍和宫女跑进跑出,表情慌张,步履凌乱。外面的汉军侍卫探头探脑,他们也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然而碍于严格的宫规,不敢越雷池一步。

‘有趣,有趣!’庞林轻笑。

眼梢余光中,见一个十多个人的小队经过土坡……

为首的小少年手里牵着个男童,两人锦衣美服,玉器琳琅,服饰格外华贵。

远远的辨别出衣袍上纹饰的含义,庞内官连忙退到路旁,躬身行礼:“皇子。”

大男孩驻足,看看年轻内官:“庞林?”庞宦官初入宫时,曾在王夫人的院子外围伺候过,所以刘寄认得他。

庞林赶忙对皇子还记得自己表达出十二万分的感动,做感激涕零状。

皇子寄不过是随口一问,问完了,就拉着弟弟的手继续走路——他还要带太医回去给母亲诊脉呢。

“哦,皇子!”仿佛无意中想起,庞林笑眯眯地问王夫人的儿子,前段时间是不是想邀翁主娇同去看船模比赛,却偏偏没约到啊?

“然也。”刘寄皇子遗憾地摇头。

那天过节,他本打算趁着向祖母请安的机会与表妹约定个时间。可偏偏长公主带阿娇回公主官邸去了,没能碰面——他比不得刘彻刘端,胶东王刘彻和胶西王刘端都有进长乐宫的门牌,可以随时出入皇太后的长乐宫;而他,却没有。

庞林马上提建议:可以现在就去问问啊!

‘现在?今天又不是节日,祖母会让我吃闭门羹的。’刘寄狐疑地望望庞内官,怀疑他大白天喝醉酒了。

“皇子……”庞林笑呵呵指指栗夫人的院落,告诉皇子寄馆陶翁主才进去不久,您现在进去,一准儿能见上面。

“真?假?”刘寄皇子没法不怀疑——馆陶表妹已多年不来掖庭宫了,就是入后宫,也仅去椒房殿看望薄皇后。

小皇子刘乘可不管这些,一听表姐在,立刻叫着跳着要去找阿娇表姐——几乎让他哥哥抓不住。

“庞林?”刘寄凝视庞宦官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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