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一勺椿根餛飩送到太子唇邊,姜玉竹的目光落在男子修長的脖頸上。
太子身姿頎長,寬肩窄腰,頸部線條流暢,即便穿著皺巴巴的綢衫,舉手投足間依舊是雍容矜貴,彰顯著一國儲君的風度。
只是...風度翩翩的太子殿下,脖子上卻有一道明晃晃的齧痕。
姜玉竹定睛一看,覺得那齧痕還挺新鮮,邊緣猶掛著一層血痂,她心中不由敬佩起這位敢給這位閻羅咬出血的女中豪傑。
詹灼鄴察覺到小少傅頻頻落在他頸側的目光,於是抬手微微扯開衣領,似是讓好奇的少年郎再湊近看得清楚一些。
「少傅還想再咬上孤一口嗎?」
嗯...太子這個「再」字用得好生玄妙。
正在攪混沌的姜玉竹手上一僵,她抬頭看向雲淡風輕的太子,試探著問道:「殿下頸上的傷痕...是臣乾的?」
「少傅若是不信,可以再咬上孤一口,看看牙印可否對得上。」
詹灼鄴從小少傅手中拿過瓷碗,舀上一勺混沌送入少年微啟的檀口中。
姜玉竹整個人處于震驚中,木訥嚼了幾口混沌吞咽下去,才回過神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狐疑問道:
「...可臣幹嘛要咬殿下?」
詹灼鄴淡淡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少傅,語氣平靜:「少傅喜歡男子,又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酒後難免衝動。」
姜玉竹:....
她心中雖然狐疑,不過看到太子清貴俊美的玉容,還是有些相信了。
畢竟她昨夜受到情傷,偏偏太子容貌俊美出塵,她又喝得酩酊大醉,一時把持不住,將魔爪伸向了太子...
難怪二人剛剛醒來時,太子態度冷淡,想必心裡還在介懷昨夜發生的事...
姜玉竹決定挽回一下她與太子即將崩塌的手帕之情,歉意道:「臣不勝酒力,酒後失德,無意唐突到殿下,還請殿下降罪。」
下沉的手臂被對方托起,姜玉竹抬頭對上太子燦若星辰的長眸。
「少傅即是醉了,孤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見太子面色從容,好似真的不介懷她酒後做出的孟浪之舉,姜玉竹趕忙轉移開話題,詢問起太子宜州之行可還順利。
太子言行如一,同樣沒有在此事上糾纏,而是與姜玉竹談論起宜州河道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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