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事笑著說太子正在和姜少傅杯酒言歡,外人不方便進去打擾。
苓英急得心慌意亂,卻不敢在老奸巨猾的余管事面前表露出來,只好把醒酒湯交給余管事,讓他代為轉交。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苓英想要服侍姜玉竹洗漱,發現余管事竟蹲在廊下打著瞌睡,一問才知,太子昨夜一宿都沒有從屋裡出來。
「公子,您昨夜和太子最後...是誰先就寢的...」
苓英這話問的較為婉轉,簡而言之便是:公子,你昨夜有沒有和太子睡了?
姜玉竹坐在扶手椅子上,手撐頭穴,只覺得腦仁轉得都快爆炸了,聲音沙啞道:
「昨夜我和太子飲了不少的酒,夜間風大,太子便留在書房就寢,而我...睡在寢室,我與殿下只是同屋而眠一夜,此事你莫要在母親面前提起。」
苓英諾了一聲,她悄悄瞥向書房裡一個褶子都沒有的美人榻,又看了眼被褥散亂的拔步床,將心裡的疑問憋了回去。
流光易逝,又是匆匆半月過去。
雖然姜玉竹同太子說她不用休息,不過審官院的掌事還是放了她幾日假。
不必應對登門拜訪的官吏和親族,姜玉竹很快就辦完手頭上的差事,空閒之餘,她偶爾會想起紫藤花下的那個吻。
男子眸光繾綣,溫情脈脈,薄唇猝不及防落在她的額上,好似蝴蝶輕輕落在花瓣上,竊取幽香。
每每回憶起那一幕,姜玉竹面頰忍不住發燙,她只好寬慰自己,太子睚眥必報,定是心中記恨著她酒後咬了他,故而借簪花為由「咬」回來這一口。
具體是不是這個原因,姜玉竹無從得知,因為自打太子從宜州歸來後夙夜在公,再未宣她去書房。
這日午後,姜玉竹正在整理太僕寺上報的官營牧場文冊,余管事忽然叩門而開,說是太子有事要召見她。
在前往蘅蕪院的路上,余管事告訴姜玉竹馮少師剛從衢州回來,現在書房內與太子商議要事。
余管事提到的這位馮少師可是位極其了不起的人物,此人名叫馮弘彥,雖然出身貧寒,卻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曾是大燕最年輕的狀元郎,後來在中遭到小人陷害,身陷牢獄。
多虧當年有一位重臣之女在先帝面前為其平冤昭雪,從此馮弘彥平步青雲,官至翰林學士。
而當年為他鳴不平的女子,正是太子的生母,卓家大千金——淑文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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