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灼鄴:....
睡夢中的姜玉竹漸漸覺得不對味,夢裡的阿娘身子怎麼硬邦邦的,還有,阿娘身上氣息不再是甜甜的桂花頭油味,而且清冷疏離的雪松香。
雪松香....?這不是阿娘的氣味!
不過對於她來說卻感到十分熟悉,熟悉到仿若沁透她的五臟六腑,落下永不磨滅的烙印。
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對上太子深邃的眉眼,姜玉竹呼吸一緊。
細算起來,這應是她第三次和太子同榻而眠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
駕輕就熟的姜玉竹向後挪動身子,默默與太子保持開距離。
腰間一緊,她被太子扯了回去,鼻尖撞在對方熱呼呼的胸膛上,頭頂傳來太子沙啞的聲音:
「少傅手上的傷還未痊癒,又想摔下床榻嗎?」
懷中少年輕輕搖了搖頭,悶聲不言。
二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少年埋首在他的胸口,凌亂髮鬢間露出來的一小截耳尖如熟透的果子,透著垂涎欲滴的殷紅。
詹灼鄴盯著那櫻紅一點,淡淡道:
「刑將軍前日派送來消息,他查到雍州走私的炭火最終流向何處。」
少年猛地抬起了頭,一對濕潤烏眸亮晶晶的,好奇追問道:
「那些石炭最後到了何人手裡?」
詹灼鄴看著小少傅閃亮的眸子,唇角幾不可察微微勾起。
少年平日裡靦腆羞澀,放不開手腳,可一旦涉及到公務,就什麼都拋之腦後了。
「孤有些餓了,少傅陪孤用過早膳再說。」
太子話音剛落,姜玉竹的胃袋子極為應景地發出了聲響,她耳根子剛剛退下的紅暈又燒到了臉頰上。
君臣二人下榻梳洗乾淨,移步至偏廳用膳。
余管事早就在偏廳里備好了容易消化的早點,其中一直用炭火煨著的荷蒂米粥還具有補充元氣,滋腎固精的效果。
一碗清香軟糯的荷蒂米粥下肚後,姜玉竹忙追問起太子雍州走私炭火的下落。
詹灼鄴將小少傅手上纏繞的紗布一層層解開,見少年掌心的水泡已經消退,他緊蹙的劍眉舒展開來。
「刑將軍聽過你的主意,命手下裝扮成商販混入邊境市集,蹲守多月,終於發現那批走私石炭被當地商賈官充當皮貨,販售給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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