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竹緊張得繃直了身子,她不可置信盯著鳳眸含笑的太子,低聲道:「殿下瘋了嗎?快放開臣!」
詹灼鄴不為所動,細細感受掌下輕顫的身軀,漫不經心問道:「少傅方才與蕭世都聊了些什麼?
姜玉竹神色一怔,心想太子如今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沒忘記同她翻舊帳。
無奈現下受制於人,她只好胡編道:
「蕭世子同臣提起金烏有一種神秘的夜闌花,傳聞此花能夠給人帶來福運,臣想著若是有機會採到夜闌花,定要獻給殿下,庇佑殿下福祉無窮。」
明知小少傅是在用甜言蜜語哄騙他,可詹灼鄴卻甘之如飴,他俯下身,薄唇尋到少年散發著獨特馨香的耳垂,緩緩道:
「少傅就是孤的夜闌花。」
男子的聲音本就好聽,音色低沉又充滿磁性,透著一股清冷的禁慾感,可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語調噙著蠱惑的味道,勾人又纏綿。
尤其是男子的薄唇在姜玉竹耳畔若即若離,溫熱的吐息鑽進耳廓,酥麻了半邊身子。
「臣謝過殿下讚譽,此處人多眼雜,殿下還是快些鬆開臣罷。」
姜玉竹悄聲提醒,可太子非但沒有放開桎梏在她腰間的手掌,五指反倒是越陷越深,好似要扼斷她的腰肢。
與此同時,男子幽潭般深邃的雙眸緩緩逼近。
姜玉竹有些坐不住了,她懷疑太子剛剛被那群金烏武將灌了太多烈酒,此時已然把控不住心神。
眼見那紅潤的唇瓣越來越近,姜玉竹急中生智,她借著桌沿垂下的金色綢布遮擋視線,伸手掐向太子。
她依稀記得醫書上提到人大腿上有一處五足穴,此穴極為敏感,按掐時會提神醒腦,算是一處隱秘的命門。
可姜玉竹不通醫術,胡亂出手,倒是在無意間掐上另一處命門,她聽到身側的太子悶哼一聲,猛然弓起了身子。
想不到這處穴位竟這般敏感,真叫姜玉竹感慨學識就是力量。
詹灼鄴當然沒有醉,只不過小少傅在北行的一路上總是刻意躲避他,多日未曾嗅到少年身上獨有的馨香,倒是讓他一時沉淪其中,想要低頭嗅一嗅小少傅身上清甜的味道。
可對方卻不打招呼,一把握住了他的命門。
眼前一片漆黑,詹灼鄴的感官格外敏感,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少年軟弱無骨的柔荑在無意間滑動。
「鬆開...」
姜玉竹驚訝於太子劇烈的反應,她垂眸瞥了眼,這才明白自己擒住了什麼虎狼之物,嚇得小手一顫,反倒是攥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