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切記,香羅緞最忌諱水,沾水就會收縮變緊,甚至是破裂...
姜玉竹心中一凜,忙道:「殿下的交代臣已悉知,臣定會盡力而為,時辰不早,臣要回去用膳了。」
說完,她從池水中收回雙腿,準備穿上鞋襪溜之大吉,卻被太子擒住足腕。
「少傅方才不是說已用過晚膳?」
太子手上力氣極大,險些給姜玉竹扯進池水中,他微微眯起狹長鳳眸,打量起急於離去的小少傅。
「啊...臣來之前確是吃過,只不過吃的不多,當下陪殿下說了會話,便又覺得餓了。」
姜玉竹一邊胡亂解釋,一邊彎身推開太子的手,腰間蹀帶環上扣著的玉墜掉了下來,冰涼的玉墜落在男子肌膚上,激起一片涼意。
詹灼鄴垂眸看向小少傅腰間的玉墜,眸色漸漸暗沉下來,手指挑起玉墜,摩挲著上面雕工精緻的一節節竹紋,低聲道:
「玉竹...」
太子的聲音本就低沉,幽幽脫口的兩個字裹在潮濕的水氣中,餘音繞樑。
姜玉竹的心口猛地顫了一下,她生怕太子通過這個玉墜猜出什麼端倪,於是故作平靜地解釋道:
「這枚玉墜是蕭世子在市集上先瞧見,覺得很適合臣,就順手買來送給臣了。」
姜玉竹本意想說這枚玉墜並非她所選,殊不知這句話卻捅到了太子的肺門子。
感到腳腕倏地一緊,下一瞬她就被太子扯入池中。
姜玉竹仰著頭在池中撲騰了兩下,感到一對強健有力的手掌托舉在她腰間,將她抵在冰涼的石壁上。
「咳咳...殿下明知臣不會浮水,還同臣開這種玩笑...」
「少傅腳踩兩隻船的本事了得,又怎能不會浮水?」
詹灼鄴冷笑一聲:「馮少師得了獸皮護膝,余管事得了墨羽氈帽,就連周鵬都有少傅親手挑選的赤金匕首,少傅面面俱全,卻唯獨遺漏了孤,怎麼,可是孤給少傅的俸祿太少?」
得知太子是因為沒收到她的禮物而不悅,活脫脫像一個沒得到糖而鬧脾氣的三歲小娃娃,姜玉竹好氣又好笑。
「臣沒有遺漏殿下,只是覺得臣給殿下選的禮物不夠好...」
此前姜玉竹和苓英一起整理錦盒時,她曾拿起那株乾枯的夜闌花看了又看,最終還是讓苓英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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