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灼鄴語氣淡淡:「孤手上有一批緊急公文,差蕭時晏去辦了。」
「難怪臣沒等到他赴約,殿下有所不知,蕭國公府里有一本流傳百年的古棋譜,裡面的棋陣十分奧妙,就連我師傅都沒見過,臣想向蕭世子借來一觀,好在後日的對弈上更有勝算。臣若贏了比賽,殿下就不必再去求鼻孔朝天的大王子了。」
少年笑著說話,眼裡也帶著笑意,彎彎的眸子好似夜空里皎潔的弦月,清亮澄澈,熠熠生輝。
詹灼鄴心底的晦澀被少年明媚的笑容衝散了不少,手臂緊了緊懷中人的腰肢。
「少傅為孤深謀遠慮,孤幸甚之至,少傅可會永遠為孤籌謀?」
他俯下頭,薄唇印在少年光潔的額上,動作輕柔,仿若在親吻一株嬌嫩易碎的花。
永遠這個承諾,對於姜玉竹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她受之不起,亦無力付出。
她垂下濃睫,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波瀾,四兩撥千斤回道:「殿下特來找臣,是有何事嗎?」
攬在腰間的手臂一松,頭頂傳來太子慵懶的聲音:
「少傅昨夜走得匆忙,落了些東西在孤這裡。」
第50章 亦真亦假
只見太子從袖口取出一條淡青色繡竹紋碎緞, 輕飄飄的香緞被風吹的悠悠蕩蕩,纏繞起男子修長的手指上。
姜玉竹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她急忙從太子手中搶過碎緞收起來, 紅著臉解釋道:
「這是臣...褻褲上的料子, 昨夜臣的褻褲在水裡裂開,便想上岸去穿衣裳,可腳底打滑,當時臣又正好背對著殿下,故而一不小心以...以後臀撞向殿下的顏面...事發後, 臣心中惶恐不安,不知該如何面對殿下,只好不辭而別,還請殿下知曉真相後, 寬恕臣的...辱面之罪。」
詹灼鄴盯著小少傅白裡透紅的臉, 雙眸深沉如海, 讓人看不透其中隱藏的情愫。
過了良久, 他才緩緩開口, 聲音亦是沒什麼起伏:「既然少傅是無意的, 孤自然不會責怪...」
姜玉竹剛剛松下一口氣, 又聽太子幽幽道:「除了那塊碎緞, 你的如意壓襟也落下來,孤給你繫上。」
壓襟是垂掛在胸前的配飾, 專門固定在衣襟口上,姜玉竹為了遮擋胸前隱隱浮現的曲線,平日裡總會佩戴各式各樣的壓襟, 以充當起她的保護符。
可今日,卻不巧成了她的催命符。
還來不及出言阻攔, 太子已經解開她衣襟右上的瑪瑙扣,手提壓襟繩掛上,又不緊不慢替她系好瑪瑙扣。
男子手指上下翻轉,略帶薄繭的指腹不時拂過姜玉竹的下巴,使得她平穩的呼吸驟然凌亂上幾許。
詹灼鄴黑玉般的眸子裡倒映出少年略顯緊張的小臉,眸色一點點暗沉下去。
小少傅今日穿了一件白底草綠色鑲邊長袍,頭帶淺褐色楠木發冠,衣袍上繡有顏色清雅的藍雪花,又有栩栩如生的紫蝶穿梭花間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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