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步過後,蘭溯果斷將手中黑子丟入鎏金棋奩,他抬眸看向高台上的北沃國主,面色平靜道:「國主,蘭溯輸了。」
北沃國主的面色陡然變得烏青,咬著牙恨恨道:
「絕無可能,你怎麼會輸呢,你可是棋仙啊!怎麼會敗給一個無名小卒,這棋盤上不是還有盤面,你的黑龍還未死透,再給本王繼續下!」
一旁的金烏王得意地搓起了小肥手,笑眯眯道:
「哎,阿祁兄,蘭溯可是你們北沃的棋仙啊,這盤面能否再掙扎一下,自然看得比你我透徹...」
北沃國主置若罔聞,他驀然站起身,疾步衝下高台,徑直走到蘭溯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面目猙獰,惡狠狠道:
「賤種,你故意輸的是不是,你個骯髒下賤的大昭賤人,故意害本王丟掉城池...」
蘭溯被北沃國主這一巴掌打飛出去,宛若一塊兒殘破的布落在上,他蒼白面頰赫然顯現出一道清晰的掌印,唇角沁下滴滴鮮血。
北沃國主猶覺得不解恨,欲要揚手再打,卻被一旁的少年抓住手臂。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更何況此次對弈,是為了讓兩國棋手切磋技藝,國主何必大動肝火...」
姜玉竹溫言相勸,可怒火攻心的北沃國主壓根聽不進去,回身就是一拳。
北沃國主年紀不過三十,身材魁偉奇偉,滿面絡腮鬍,雙眸似銅鈴,發怒的時候,活脫脫像是一頭剛從冬眠中甦醒的黑熊。
眼見著北沃國主沙包大的拳頭要落在姜玉竹身上,一道玄色身影飛閃而至,迅速將少年護在身後。
碩大的拳頭破空襲來,卻被男子輕而易舉牽住,北沃國主的臉憋得通紅,使出渾身解數,終究不得再進一步。
「大燕太子,我教訓自國子民,礙著你什麼事,你們大燕的手伸得可真長啊!伸到金烏還不夠,還想伸到北沃,隻手遮天嗎?」
詹灼鄴轉頭看向小少傅,見少年身上並未受傷,只是遭到驚嚇,一雙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烏眸還不忘關切地回望著他。
詹灼鄴的面色這才有所回緩,他冷冷睥向出言挑唆的北沃國主,手腕翻轉,簡單粗暴地卸下了對方的手臂。
「大燕皇帝只會在鄰邦有難相求時出手,並非像北沃國主,以切磋棋技之名,對鄰邦諸國大肆搜刮。」
「大燕太子說得對,北沃國主才是貪得無厭,仗勢欺人的草原豺狼!」
不知是哪位小邦國的國主帶頭喊了一句,其餘那些早就對北沃國主心存不滿的國主們更是你一言我一語,憤然指責北沃國主的種種行徑。
北沃國主疼得滿頭大汗,脫臼的手臂在空中盪悠,模樣狼狽。
就在北沃一行人遭到眾人唾棄時,那名獨眼棋手忽然發現了什麼,伸手指向姜玉竹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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