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汝南便喜歡追在他身後,整日纏著他問東問西,還在父皇賜予她封號時,詢問他的建議。
南境多河流,汝為河流之意,詹灼鄴隨口說了句,她便真用這二字當了封號。
他對汝南的感情,就像對十皇子一樣,不過是兄妹之情。
順利將小少傅哄騙回太子府,詹灼鄴許下武安侯不少好處,讓他帶著女兒離開京城,可沒想在宮宴當夜,武安侯仍是沒管住女兒,使得汝南郡主找到小少傅說了好些挑釁的話。
本以為小少傅會主動同他提起此事,言語中多少存有失落和委屈。
可此時的少女雙眼亮晶晶,眸底濕漉漉的霧氣還未散去,眉眼間卻是坦坦蕩蕩,捧出一顆赤忱之心和他商討起這段兒女私情帶來的利弊。
小少傅這般理智又清明的模樣,讓他心中很是發堵。
再想起小少傅當初得知蕭時晏即將和韓家小女訂婚的消息後,一個人躲在屋裡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景,兩相一比較,詹灼鄴心中愈發覺得不是滋味。
少女為何不能為他失態一回?
是不夠愛嗎?
他緩緩眯起鳳眸,平緩的語氣難辨喜怒:「若無馬場之爭,武安侯願以南境雄兵換取他女兒的側妃之位,少傅認為孤當如何抉擇?」
姜玉竹微微一怔,低垂眼睫遮下眼底一閃而過的暗淡,平靜回答:「那確是一筆划算的交易,只不過側妃之位彰顯不出誠意,臣覺得殿下應當用正妃...」
「夠了!」
她話未說完,就被太子欺身壓在床榻上。
少女頭上的發冠掉落下來,青絲如飛瀑鋪散在床榻上,一雙美目噙著不明所以的委屈。
詹灼鄴按上少女嫣紅的唇瓣輕輕摩挲,眸色幽深,語氣雖溫柔,卻透著風雨欲來前的低沉:
「少傅這張嘴巧舌如簧,真是讓孤又愛又恨,方才還答應要永永遠遠陪伴孤,轉眼間又為了寥寥兵馬將孤拱手讓人,少傅何時能收起你盡忠盡職的臣子皮囊,從裡到外做一次孤的女人...」
姜玉竹皺眉辯解,言語間振振有詞:
「殿下是一國儲君,身份尊貴無雙,就算臣今時熄滅武安侯之女的思慕之心,日後還會有樂善侯之女,文信侯之女,東安爵之女等等數不清的貴女冒出來爭搶當殿下的側妃。真到那時候,臣總不能見一個攔一個。況且殿下為君,君納臣子之女本就是籠絡人心的馭臣之術。」
「兒女情長終敵不過時光流逝,臣惟有時刻懷揣臣子之心,才能永遠陪伴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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