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份奏摺,皇帝撩開床帳,見他的小妃嬪睡得正香,又踢了被子,露了半截身子在外頭。
皇帝溫柔的笑了笑,每次見到他的人,一日的勞累便得到了紓解。
他俯身過去摸了摸她露在外頭的身子,尚可,體熱似個小火爐一般,難怪要踢被子。
他親了親人,側身躺下,將人摟過抱好,他的人無意識地蹭了蹭他,讓他心都軟化了。
重新蓋好被子,皇帝也沉沉睡去。
延慶府的一間客棧外,一名男子將韁繩丟給一名護衛,滿臉陰沉地進入客棧內。
等開了上房,入了房內關好門,男子轉身緊緊盯著一名奴僕,眼神凶厲狠辣。
這名奴僕衣著料子還算不錯,穿著打扮像小管事一般的人物,他神色驚惶想說點什麼,卻又不敢輕易開口。
不等奴僕說話,男子抬起一腳,狠狠踹上了他的心窩,大怒道:「蠢才,你是怎麼看的人,讓人偷梁換柱這麼久,竟無人發現,此次若不是本少爺親自前去,你是不是還想欺瞞於我!」
被踹的奴僕被踹倒在地,心口劇痛,吐出一口血來。
奴僕來不及擦血,忍著劇痛匍匐過去,抓著男子下擺,悶聲力竭道:「少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定將那一家幾口抓回來。」
男子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大笑出聲。
笑了半晌,他俯身用手拍上奴僕的臉,臉色陰狠地道:「讓這麼多個大活人,眼睜睜在你眼皮底下逃脫了,消失得全無蹤跡,又時隔如此之久,你讓本少爺怎麼相信你?」
說完男子站直身子,一扯衣擺,朝著兩邊之人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到窗前,看著驛站里側。
兩邊護衛領會,一人一手將趴地上的奴僕狠狠摁住,其中一護衛鎖住奴僕的喉嚨。
奴僕大喊:「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少爺……」
只喊了一句,便聽「咔嚓」一聲,被擰斷了脖子,沒了生息。
兩個護衛訓練有素地蓋上黑布,將屍體抬了出去。
男子從始至終背著身,表情陰狠又淡漠。
這個蠢才,不殺不足以讓他泄憤。
這蠢當年被他看中,是看他嘴夠滑辦事夠機靈,才特地選派他去看人的。
本以為有這蠢才看著人,定能萬無一失,遲早能套出他想要的,等套出了,那一家不知好歹之人自然也就沒什麼用了……
這蠢才初初的確還不錯,總能掏出點有用的消息回來,後頭開始消息越來越少,到後面一年之中能有一兩個消息傳遞迴來,便算是不錯了。
且次次傳遞消息回來,總誤導他,勾著他,讓他以為就要成功,他才忍了這麼多年,且他想要的東西,只有那一家子人知曉,耗費如此多精力,若不弄到手就殺了,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