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揣著手,也沒拒絕,笑呵呵地跟著前往垂花廳。
一路上,張慶不經意地閒談著,閒談徐家一門從上到下忠心耿耿,令人敬佩,又感嘆德妃娘娘一片丹心,即便被人誣陷也堅信萬歲爺能還她公道。
他朝天拱拱手,道萬歲爺英明,在趙忠等多人指證德妃娘娘之時,看破了其中的蹊蹺,不為所動,終於等到了珍妃自首,還了德妃娘娘清白。
徐虎虎軀一震,心開始狂跳,問道什麼意思?
張慶一拍腦門:「瞧咱家這腦子,萬歲爺將德妃娘娘放了,現下娘娘應當已回到了華英殿之中,都忘了與大將軍說了。」
徐虎大喜過望,不由連聲道謝。
儘管他很相信自己女兒的人品,絕對不是害那皇嗣之人,而萬歲爺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但塵埃落定之前,他還是極為擔心的。
雖說那日萬歲爺只讓他在府中閉門思,是信他的暗示,但後頭又派禁軍守在徐府,這不禁讓他忐忑得很。
終歸是怕啊,怕自己的女兒有事,他就只這麼一個女兒了。
如今知道自家女兒沒事了,徐虎喜不自勝,連連大笑。
一高興之下,他當即攬著張慶瘦弱的肩膀,稱兄道弟,請他喝酒去。
張慶趕忙拒絕,說還有差事要辦,喝杯茶就行。
徐虎也不惱,聲如洪鐘地喚來人,去將那年萬歲爺賜下——他珍藏多年的那二兩鐵觀音,一頓給張總管泡了,說得豪爽非凡,整個徐府都迴蕩著他爽朗的笑聲。
張慶笑呵呵地推辭了兩句,走到垂花廳,雙人讓了一番,最終落座。
等上了茶,徐虎這才試探性地問道,如今宮中審出了什麼,誰人敢如此大膽謀害皇嗣?
那趙忠狗賊,是陷害他女兒的人之一,不過他敏銳的覺察,這背後定有人指使,若讓他知道……
張慶眼中暗芒划過,一副驚奇的模樣道:「莫非大將軍還不知?也是,將軍一直奉旨思過,想來不知外頭發生了何事。這謀害皇嗣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像是,像是……」
他仿佛忘記了,看向大壯,詢問道:「像是誰來著?」
大壯上前一步道:「總管,這還不可知,聽說操縱這些事的是一個奴才,常出入貴妃娘娘的華慶殿中,哪日什麼時辰去的華慶殿一清二楚去,具體是為何事,奴才也不知,至於有無幕後主使,如今還無定論,可不敢說。」
「哦,的確還不知……」張慶恍然大悟,轉頭道:「大將軍莫急,此案複雜,還未審完,得珍妃口供後,爺第一時間便放了德妃娘娘,至於有無幕後主使,想來很快便能水落石出,稍安勿躁。」
他端起茶盞,笑著敬了敬:「不談這些,還是喝茶,喝茶!大將軍這兒的茶真是不錯,滿口甘香,托大將軍的福咯。」說著一臉享受地喝了起來。
徐虎虎目精光一閃,客氣道:「這是萬歲爺賜的茶葉,若說托福,那是托萬歲爺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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