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整個國子監都躁動起來。
京中另一處。
「荒唐,荒唐。」一個鬚髮全白的老人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厲聲罵眼前的人:「糊塗蛋,街頭巷尾之言也能信?你再去打聽,去順天府打聽。」
眼前的五十來歲的男子連忙道:「是是是,父親別激動,兒子現下便去。」說著這便要走。
「回來!」范公想想不行,直接將人喊回來,他要親自去!
呂府之內,一名女子打碎了茶盞,神色怔然:「什麼?」
過了好半晌,她才起身,目光堅定:「爹爹常說,兼聽則明,偏聽則蔽,此事不對。備轎,我要出府一趟。」
侍女吃了一驚,連忙勸:「小姐,那人不過才見一面而已,何必……」管他的死活。
呂家長女美目一抬,侍女當即知道勸不動了,無奈地應聲去備轎。
南城,一群人腳步匆匆趕路,手裡拿扁擔的拿扁擔,拿鏟子的拿鏟子,拿糞勺的拿焚勺,乍一看像是去干架一般。
打頭的吳大娘一邊趕路,一邊破口大罵:「放他娘的狗屁,連才子怎可能同那惡臭的薛家狗賊扯上關係,可別教俺知曉是誰潑的髒水,定潑他一頭糞水。」
大嫂子也跟著罵:「可不是咧,連狀元再好不過的人咧,怎麼可能的咧,啥子冒名,冒個鬼的名頭咧,狀元公瞧著便有大才,他要冒誰的名哩!」
跟著後頭的二丫,氣咻咻道:「娘,是不是誰眼熱狀元公有才咧,咱拿鏟子拿扁擔削他。」
吳大娘和大嫂子聽到消息後,便罵開了,由她們打頭,各自拖家帶口,叫上附近的幾家人,一群人直奔著順天府而去。
這一日,順天府外人山人海,一隊官兵出馬圍在外頭,才沒讓人群沖了順天府。
不遠處,有幾個讀書人打扮模樣的人,聽著人群的議論聲,面色有些精彩紛呈,不知該喜還是該怒。
隨即想到了什麼,這些人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其中一人安慰道:「李兄,這不過剛開始罷了,且瞧著吧。」
那叫李兄的,對著這人拜了拜:「多謝田兄,你說的不錯,已有人站在咱們這邊了,改日事成,定有厚報。」
田矬子抬手推辭:「哎,李兄,你同我相交多年,便不要說這些客氣之言了,何況我也看不慣那西貝貨。」
另一人敬佩地道:「田兄真是高風亮節,郎朗清風,可惜世人愚昧,受了蒙蔽,唉……」
提到此事,田矬子是怒火中燒,如今在京中,他同個落水狗沒兩樣。
他跟連慕其實沒仇沒怨,但太原府那幫被降罰的秀才中,有他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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