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倚靠在薛懷的肩頭,體悟著自家夫君波濤洶湧的情緒,一邊落淚一邊笑道:「我已經不難過了,夫君。」
姨娘死後,再沒有人這般關心寬慰過她。
薛懷的愛意,如同暖洋洋的曦光照亮了她漆黑無比的心房。
她真的不難過了。
嫁給薛懷之後,她不曾受過什麼委屈,曾經受過的欺.辱也如青煙一般隨風而逝。
她已是薛家婦,不願再把往事放在心上。
這一夜的交頸而臥,瑛瑛幾乎把自己在徐家的所有經歷都告訴了薛懷。
薛懷不善言辭,只能將瑛瑛摟進自己的懷裡,再緊一些,仿佛這樣就能擁抱著從前那個寄人籬下的瑛瑛。
愛人如養花。
瑛瑛會茁壯成長,沒有人能再損毀她的根莖。
至於那個寧致。
即便王啟安能逃過一劫,他也必須死。
仁善與溫和是人與人相處間的模樣,也是薛懷立身在世的涵養。
這些涵養與道義是他摒棄了從武的颯爽豪氣,才在一日日的古籍經書中鑄煉而成的。
他曾經也是個豪放不羈、息怒形於色的少年將士。
只是後來人人贊他有儒雅之風,誇他是溫良篤行的君子。
薛懷自己也忘了他曾是那樣豪放外露的一個人。
瑛瑛的講述讓他憶起了從前跟著祖父學武的自己。
與回憶一同漫上來的是薛懷心裡滔天的戾氣。
寧致在他眼裡已不配為人,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他該死,而且必須死得極為痛苦。
*
之後的幾日,薛懷仍舊盡心盡力地扮演著紈絝的角色。
王啟安接二連三地試探了薛懷幾回,甚至為了知曉他有沒有查賑災之銀的意思,主動送了一盒子金子給他。
薛懷瞧「金」色變,惡狠狠地瞪了王啟安一眼後,便頂著他諱莫如深的眸子,冷笑道:「這麼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王啟安就怕他不肯收下,聞言愈發諂媚地笑道:「世子爺如此上道,下官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說著,王啟安便悄悄在薛懷跟前比了三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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