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也愣了一息,好似是驚訝與王啟安棄車保帥的決心,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寧致,笑道:「王大人這般深明大義,小爺佩服。既如此,我便隨著王大人一起觀禮。」
「觀禮?」王啟安笑著問:「世子爺這是何意?」
「小爺我在京城裡時最喜歡瞧人被打板子,來了江南這麼久,心裡也實在是好奇,這江南的板子和京城的板子有什麼不同?」薛懷不疾不徐地說道。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他要眼睜睜地瞧著寧致被打到斷氣。
王啟安僵了一瞬,頓時便應承道:「這是自然,世子爺稍等,下官這就去準備。」
一走出廂屋,王啟安臉上的笑意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承恩侯世子倒也有幾分難纏。
王啟安本是想做戲般假意打寧致幾板,留下他這條命後再徐徐圖之,可薛懷卻好似勘破了他的推脫之語,竟要親眼看著他對寧致行刑。
王啟安走回書房的路上思緒不停,更不忘出口詢問自己的心腹:「你怎麼看?」
那心腹早就與寧致有了齟齬,兩人為了爭搶王啟安的信任,在背後斗的不可開交,如今這等送到門前的剷除異己的機會,心腹自然不會錯過。
他笑道:「大人別急,寧公子也著實太蠢笨了一些,他難道不知曉大人的計劃?怎麼連薛世子的夫人也敢冒犯?且下官冷眼瞧著這位薛世子並不是什麼心機深沉之人,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折辱,寧公子的做法犯了他的大忌,大人還是要給他一個交代才好。」
一席話說的王啟安嘆氣連連,只道:「這蠢材真是氣煞我也。」
*
黃昏前夕。
王啟安便讓人來請薛懷去前院觀禮,薛懷欣然而往。
他與王啟安坐於泰山石階上的紫檀木太師椅中,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下首老虎凳上躺著的寧致。
此時寧致身上的傷口已被人處理了一番,不會再像方才那般不停地往下滲出血絲來。
只是他意識渙散,連抬頭去祈求王啟安放他一馬的氣力都沒有。
隨著薛懷的一聲令下,持著棍杖的小廝們便一下一下地擊錘著寧致的腿骨與背脊。
起先的幾棍寧致還能痛呼出聲,後頭的幾下板子卻沒了聲音。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