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便留意到了瑛瑛迅速黯淡下去的神色,忍不住朝周景然遞了個眼刀過去。
反正她已與周景然和離,往後也不必再謹小慎微地充當賢婦,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也不會惦念她什麼好,她也無需給他好臉色。
「薛世子可與你不是一路人,他才不會用自己的婚事去行什麼狗屁大義,你可不配與他混為一談。」
成婚至今,鄒氏不曾用如此潑辣的語調責罵過周景然,這一聲脫口而出的罵語將周景然罵暈在了原地,許久不曾回過神來。
這時的鄒氏已攙扶著瑛瑛往刺史府的內院走去,只留給周景然一個決然離去的背影。
*
柔嘉公主在刺史府里住了三四日,並把身邊所有的死士都派出去搜尋薛懷的蹤影。
死士們盡職盡責,終是在第五日的清晨帶來了好消息。
他們在清竹縣臨水的一個村落旁找到了一個肖似薛懷的病重之人。
據村民們所說,這人是一個多月前從上流的湖水裡漂到了村婦們漿洗衣衫的橋口。
因他當時滿身是傷,村民也不敢貿然挪動他,只得將村裡的赤腳大夫請了過來。
那大夫瞧見薛懷的傷勢之後,便斷言他活不過三日,還是不要浪費他的膏藥了才是。
只是村落里的村民們都是淳樸之人,無法眼睜睜地瞧著薛懷斷了氣,便還是將他抬去了赤腳大夫的家中,逼著大夫給他治病。
也許是上蒼眷顧,又或許是薛懷命不該絕,這草藥敷在傷口之上,幾劑黑黝黝的苦藥灌了下去,薛懷的脈象果真穩當了下來。
柔嘉公主聽聞薛懷還活著的消息後當即喜極而泣,當下便要趕赴清竹縣。
瑛瑛也在鄒氏與周景然的陪同下一共跟了上去。
王啟安最先知曉柔嘉公主駕到一事,此等天潢貴胄擺駕江南已是讓人驚訝不已,更何況她還如此在意薛懷的安慰。
王啟安從下屬的嘴裡知曉了從前柔嘉公主險些便要嫁給薛懷為妻的消息,並得知公主此番趕赴江南也是為了薛懷的安危。
他心中頓覺懊悔不已,當即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在柔嘉公主沒有心思去與王啟安周旋,她幾乎是第一時間趕去了薛懷所在的村落。
公主的鑾駕停在荒山野嶺的村落之中,金石冷器堆砌出來的富貴與樸素低凡的村莊極不相稱。
柔嘉公主甚至不必直白地亮明自己的身份,那些膽小如鼠的村民們便能從她非富即貴的裝束里瞧出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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