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憐她體弱,讓丫鬟們泡了碗參茶來。
哄著瑛瑛喝下一碗參茶之後,薛懷才伴著她一同入睡。
天明時分,瑛瑛恢復了些氣力,她便側過頭去瞧身旁的薛懷。
本以為也同樣勞累了一場的薛懷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誰曾想瑛瑛一轉頭便迎上了薛懷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
瑛瑛哂笑:「夫君怎麼醒了?」
「醒了有半個時辰了。」薛懷含笑答道,明明是晨起最懶怠腌臢的時候,他卻仍是那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瑛瑛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驚肉跳,下意識地要避開,卻反被薛懷箍住了腰肢。
「我在等瑛瑛醒來。」薛懷嚶嚀呢喃,嗓音低洌如清泉古溪。
羞意從瑛瑛瑩白的脖頸處攀升至臉頰兩側。
「夫君。」一句幽怨的嚶嚀尚未出口,薛懷便已傾身上前吻住了瑛瑛的唇。
屋外的小桃本正欲進屋去伺候主子們起身,陡然聽得小貓叫喚般的細微聲響,腳下的步子也是一頓。
她朝著芳華和芳韻遞了個眼神,嘴邊還不忘說:「預備著主子們要叫水。」
芳華和芳韻對視一番,便笑著說道:「世子爺和夫人也太情熱了一些。」
薛懷對瑛瑛的情熱並不只體現在閨房之樂中。
除了泡溫泉和夜間廝纏的這些事以外,他在領著瑛瑛去田間賞景。
或是與她相攜著去密林里抓幾隻野兔回莊子上。
瑛瑛喜愛兔子,薛懷還展示了自己做木籠的本領。
野兔被養在了木籠子裡,一日要吃五根胡蘿蔔,偏偏莊子上少產胡蘿蔔,薛懷便帶著瑛瑛去山野間摘野果子。
兔子吃了野果子後,便再也不想吃胡蘿蔔。
逗得瑛瑛在一旁笑道:「夫君將來一定是個溺愛孩子的夫君。」
薛懷順著瑛瑛的話認真地思索了一番,便道:「都說抱子不抱孫,可爹爹小時候幾乎日日抱著我,從沒有忌諱的時候。」
言外之意是,他將來也會無比珍視著自己的孩子,才不管什麼「抱子不抱孫」的真言。
聖人之言,大多都是抑性之舉。
薛懷從前也處處壓抑著自己天性,譬如他愛學武,他想去西北邊關保家衛國。
苦練了十年的武藝,卻因帝王猜忌而化為烏有。
譬如他在人前總是擺出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甚至還因過分穩定的心性而得了一句君子的名頭。
其實不過是薛懷對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不甚感興趣罷了。
除了在承恩侯府內的親人,他在意的不過是黎民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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