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薛世子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的好,這絕嗣藥一旦服下,便再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薛懷仍是和善地笑道:「多謝太醫關係,薛某明白。」
話已言盡於此,朱太醫反覆在心內搜羅,卻也不知該與薛懷說何話語來緩解彼此之間的尷尬。
良久,朱太醫便飲了口茶,皺了皺眉頭後問薛懷:「薛世子還有什麼事尋老夫?」
明明他已把絕嗣藥交到了薛懷手裡,該說的客套話也說了個七七八八,怎麼薛懷還是沒有半點要告辭的意思?
「薛某想向太醫請教一些照顧孕婦的方法,還請太醫您為我指點迷津。」薛懷謙卑地詢問道。
朱太醫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當下便笑著與薛懷說:「原來是世子夫人有了身孕,恭喜薛世子,賀喜薛世子。」
幾番客套話之後,朱太醫便看在厚禮的份上,教授了薛懷好些照顧孕婦的知識。
薛懷求知若渴,朱太醫寓教於樂,兩人簡直是一拍即合。
當薛懷走出朱太醫府邸大門時,日色已然昏黃不已。
金澄澄的夕陽灑落人間,他踩著餘暉回了承恩侯府。
瑛瑛正候著他用晚膳,當下便笑盈盈地立在門廊中央,春風拂面的模樣顯露出她極佳的心緒來。
薛懷一瞧見瑛瑛單薄的身影,便難得對小桃沉了臉色,只說:「怎麼不勸著些夫人?外頭風大,如何能讓她吹冷風?」
小桃垂著首默然無語。
瑛瑛便上前親昵地攀住了薛懷的胳膊,笑道:「夫君別怪小桃,方才妾身披著墨狐皮大氅呢,只是披得久了,就覺得有些熱。」
薛懷哪裡是真的生氣,不過是擔心瑛瑛的身子罷了。
他料想著自己方才的態度太嚴峻了一些,便赧然地立定在門扉處,朝著小桃道:「是我方才太急切了一些,對不起。」
小桃被他這番飽含歉意的話語嚇得瞪大了眸子,霎時只能一個勁地擺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芳華與芳韻在一旁偷笑,她二人都是承恩侯府的家生子,最了解薛懷的性子。
她們這位世子爺素來就是這樣一副剛正不折的性子。
他若覺得自己有錯,便會第一時間出言認錯。
無論那人是走街串巷的販夫走卒,還是身份低微的小廝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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