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完全符合事實,晏庭海在髮妻去世後,即使面臨「斷子絕孫」的窘境,他也沒動過續弦的念頭,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當初髮妻下嫁與他這個窮小子,新婚之夜,他曾指燈發誓,此生只有英娘一個女人。
髮妻死後,晏庭海潔身自好,喝絕媒婆上門,開始,大家以為晏庭海是想樹深情男子的人設,自古女子守寡已是不易,更何況多金的男子。
大家默默等待看晏庭海何日續弦,甚至還有好事者私下打賭,直到晏庭海抱了晏承恩回家,上了他的宗譜,大家才覺著晏庭海是來真的,之後又有人私下開始傳,「是不是他身體不行啊?」
此刻,晏庭海被逆子晏承恩的一番話,噎得怒火中燒,他使勁敲了兩下扇子,臉頰氣得像被雷擊似的難看,但理智提醒他,生氣解決不了問題,有話好好說。
晏承恩在氣人這方面是有天賦的,任何人都受不了別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他乜斜著晏庭海,見他氣得臉色如霜,反而暗自得意,腳丫子歡快地抖動了兩下。
「我跟蔓娘的感情不比你和母親的感情差,你自己落個有情有義的名聲,現在反過來逼兒子做那朝三暮四之人,這哪是做父親的道理。」這話聲音雖小,但語氣堅硬還含有一絲挑釁。
「你胡扯什麼? 」晏庭海終被激怒,抬手一揮,象牙扇子摔在桌上,裂成兩半,「我不是逼你納妾,蔓娘生完老二,到現在也三年有餘,你若不納妾,蔓娘就得繼續生!」
紈絝子弟通常有個心軟的毛病,晏承恩也不例外,見晏庭海氣到咳嗽,便也不再作聲,站在晏 庭海身後老僕劉武忙遞上茶盞。
晏庭海呷了一口熱茶,歇了半晌後,神色漸緩。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也不小了,就算你再不懂事,你膝下無子,也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身為人子,要以傳宗繼世,興家望族為己任,你既無興家的本事,傳宗總可以吧?那些因為無子嗣,百年後被吃了絕戶的,下場有多慘,難道你不知道……」
晏庭海希望晏承恩能曉以利害,可沒成想自己的話音猶在空中,晏承恩立刻將話音接起。
「人生在世,自當享樂,百年之後的事情,留在百年之後再去想,況且,這婦人生孩子太遭罪,這兩遭下來,搞的我都見血就暈,況且蔓娘身嬌體弱,若是她像母親一樣,為生孩子喪了命,那兒子也無臉面再做人了,你若說沒子嗣對不起列祖列宗,那都是埋進土的人,對不住就對不住吧,蔓娘可是要陪我終老的,我總不能放著活人不好好待,而想著拍死人馬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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