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晏家後,這些年的歷練,王氏已經把少奶奶的氣質拿捏妥妥的,而且什麼東西好吃,什麼珠寶講究,什麼衣裳金貴,全都如數家珍,女人在學習這些事情上面,如有神助。
王蓁和王芷拆解螃蟹時,平日靈巧的纖纖玉手此刻笨拙如象,只好偷偷地瞄著大姐蔓娘,照貓畫虎的學著,心說道:「都是鄉下長大的,這沒幾年,你是哪吒再生,脫胎換骨了?」不由眼饞心羨,心裡酸酸。女人心裡酸酸時,就會說一些讓人搞不清楚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話。
「這也晌午了,怎麼沒見姐夫還有晏晴呢?」王蓁問時,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王芷瞪著王蓁,似說明知故問,家裡人誰不知道這個大姐夫是個浪蕩子,整日不著家,雖然不去煙花柳巷,但玩心忒大,蹴鞠,遊船,騎馬,射壺這都是小兒科,大姐夫最愛的就是逛花鳥魚蟲市場,對貓、狗、孔雀、鶴這些帶毛的活物。
人都道他是地主家傻兒子,俗話說: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晏承恩每年在這些寵物上,爛漫散錢,不計其數。
王氏到不介意這個問題,從容回道:「你姐夫去朋友家混酒吃去了,他這人啊,喜歡熱鬧,我公公帶著晏晴去甪里街聽戲去了,今天有個京城來的名角,叫什麼......我也不懂那些,估計也要在外面用飯,一般他們爺孫倆出去,申時之後才會回府。」
王蓁道:「那豈不是天天就你一人在家,早知這樣我過來陪長姐住幾天,也解解悶。」
「哪裡還需要解悶?晏府大小事務哪個不需要我來操心,鼎香樓進帳、出帳、僱工、開人,樣樣事都馬虎不得,每天這銀子流水似的進,又流水似的出,我年輕,之前在娘家,見父親管理那幾個佃戶,就以為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了,誰知經營酒樓,管理一個家,比與佃戶打交道難多了,現在我每日都膽戰心驚,生怕做錯事,讓人笑話。」
「……」
期間,不斷有小丫鬟上來傳話,說鼎香樓新菜式定下來了,問奶奶意見,王氏打發她下去,說遲點再來報。
又有丫鬟上來問酥酪什麼時候上?王氏詢了妹妹們的意見,酥酪上桌的時候,又端上來四盤精巧的茶果。
王芷和王蓁大呼吃太撐了,這富貴日子一時半刻還適應不了。小晏然對螃蟹不敢興趣,嫌吃的麻煩,拆解半天,不過一小湯匙的肉,最後上的酥酪,她多要一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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