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了,本來又羞又怒,現在變成又怒又怕,她怕這個男人犯渾,給家裡帶來更大麻煩,「你若這麼說,我更不能告訴你是誰了!」王氏垂頭喪氣,心亂如麻,「如今,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出豁這件事,若處理不當,姑姐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晏承恩茫然搓著額頭,只覺得後背一陣陣冷汗沁出,花晏氏是他同父同母的姐姐,他不能見死不救。
「這事萬不可讓人知曉,咱們晏花兩家都是這街上有頭有臉的門戶,這事既出了,多說也無益,你看,咱家出點銀子,封口可行?」晏承恩將門閂上,返回屋內,低聲詢問王氏。
王氏聞聽晏承恩要從自家銀庫,給敗壞家風的花晏氏擦屁股,心裡氣到吐血,可又怕說出自己真實想法,免不了被相公埋怨小氣,嘴上只好說:「錢財哪能封口?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沒完沒了的要。
「那你說怎麼辦?」晏承恩也無可能奈何,他的法子就兩個,要麼打一頓,要麼出點錢!
王氏捧起茶杯,吹散茶湯上的浮葉,慢悠悠地為頭腦簡單的相公,分析現狀:「姐姐也不是沒有傍身錢,估計也說給過那惡媼聽,如今還來找我們商議,估計是對方胃口極大,不好滿足。」
「那你有何好主意?急死個人!」晏承恩聽王氏的分析,甚有道理,可終究還是沒結論!他站起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繞著屋當中的八仙桌,轉了兩圈,突然他收住腳步,壓低聲音,咬牙擠出一句話,「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要麼把那兩人綁了,」晏承恩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姿勢。
王氏先是嚇得差點把茶盞失手於地,繼而怒道:「你是腦袋進水了不成?為了你一個不知廉恥的姐姐,我們還要搭上人命官司?」王氏氣得發抖,但仍不忘告訴晏承恩殺人滅口為何行不通。
「我們住的是應天府,不是窮鄉僻壤!」王氏聲音中帶著哭腔。
「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晏承恩兩手背於身後,繼續繞著八仙桌廳轉圈圈。
「你坐下,你轉得我頭疼,剛相出的主意,也被你轉沒了!」王氏揉著太陽穴,嘆氣道。
晏承恩聽有主意,立刻收住腳步,乖乖坐到王氏對面,還殷切地為娘子倒上茶水。
王氏喘了兩口氣,平息了情緒,悠悠道:「現在也沒甚好辦法,他們這些無賴潑才,肯定都不是第一次幹這種缺德事,想必這些年,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看看結果吧,希望能有個牽制她們的法子。」
「好,好,把柄嘛,誰沒有?你抓我一個,我抓你一個,扯平了!」晏城恩一展愁顏,渾身都輕鬆了。
燭影搖紅,焰透紗窗,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王氏將茶杯向遠處推了推,讓眼前儘量寬敞,她聽著窗外雨打芭蕉的聲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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