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忠無奈,點了點頭。
白氏忍著嘴角的顫抖, 道:「家裡現有的房產、店鋪,我近日會整理出來,全部寫進靜兒的嫁妝單子裡,到時候,你確認就是了。」
把全部家產做為女兒的陪嫁,隋忠始料未及,他想的是借未來女婿家讓隋家更上一層樓,可不是給女婿做嫁衣,但眼下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隋忠為安撫白氏,暫時答應下來。
白氏見隋忠都答應了,臉色漸漸緩和,隋忠輕按白氏的手臂,試探地問:「明日,我帶魏娘子過來,你怎麼也要見一見。」
白氏撥開他的手,極其厭煩道:「不必了,她大著肚子,還是少見人的好,你也回房休息吧!」
「我今日,在你這休息吧!」
「滾。」白氏起身,背對著隋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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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魏小娘之事後,隋白氏終日躲在庵堂,不再過問家事。隋靜一夜之間,也像變了一個人,不再說笑,整日與針線作伴。
「我娘只管念佛,問她什麼,她都說只要我自己中意就好,魏小娘仗著肚裡有貨,恨不得早點把我嫁出去,想著法兒地攛掇媒婆進門,父親又整日忙生意,看不見身影,這個家裡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主次尊卑了!還好我父親不是當朝做官的,否則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革了他的官職?」
「魏小娘有啦?」
「嗯,進門那天就有了,狐狸精勾男人的本事,是從小就訓練成的,咱們正經人家女兒怎比得過,可憐我母親……」
隋靜嘆了一口氣,往茶碗裡註上熱水,鬱鬱不樂道:「你說,正經女兒家,從小讀《女經》、誦《女訓》,習針黹,練刺繡,學管家,背數術,心裡時時謹記如何孝敬公婆,如何相夫教子,可這天下男子,偏偏喜歡狐媚妖冶的女子。」
晏然喃喃道:「也不盡然。」
隋靜瞟了一眼晏然,知她年紀小,本也沒打算她能理解,只是自顧吐槽發泄心中不快,「那我們這正經家女兒怎麼辦?不辭辛勞,給夫家掌管家業?伺候公婆?打點往來的親朋故友?以讓他們有更多時間,和狐媚子顛鸞倒鳳的快活?」
茶杯被隋靜狠狠地擲到桌上,茶水濺了半桌,晏然一邊將水漬擦去,一邊安慰道:「我看伯父對伯母還是有情的,只要有情,這事就未必就走倒頭了。」
隋靜哼了一聲,表示對這份情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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