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又說道:「有些女人聽了這故事,心裡也沒個是非判斷,碰上同樣事,就去效仿故事裡人物,上吊抹脖子,你們說,編這故事的人,是不是可恨?要我說,應該把編書的拉去坐上十年大牢,充軍都不行,這種狠毒的嘴,到了前線,也是擾亂軍心的惡人。」
眾人聽了皆大笑不語。
河面上,蓮花燈順著水流卡在浪板處,船老大輕輕的用船篙把它們撥走,可是不一會,蓮花燈又昂昂然順著水流游過來。
船老大這回沒了耐心,用船篙攪起一團水潑過去,蓮花燈晃晃悠悠的在河面直打轉,三番兩次後,踉踉蹌蹌的沉入水底。
晏然抓了一把杏脯在手心,躬身鑽出船艙,與綺雲肩並肩坐著,主僕二人一齊望向天上明月,小船悠悠蕩蕩,河岸飄來陣陣花香,人與月,月與船,船與粼粼燈光,互相交融,形骸既適則神不煩,恍若隔世的迷離境界,讓晏然遐思神往,她想起前日祖父跟她說的話:我答應過,一生只娶一人。
祖母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如此精明、奢遮的祖父信守承諾!
祖母一定貌美如天仙吧?再或者有什麼過人之處?男人和女人的相處秘訣,到底是什麼?
晏然好奇,下決心要把這個事情打聽明白,轉念腦里又浮現父親的模樣,父親倒是從不提納妾之事,這是因為他與母親恩愛?
不對,恩愛的夫妻,是雙方的,不是單方就能成就,母親可不是對父親掏心掏肺的人,晏然哼笑了一聲,轉著黑眼珠,暗自思忖:父親整日浮浪不經,逗貓遛狗,他不納妾,是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對,晏承恩還是個孩子。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晏然嚇一激靈,仰頭看去,溫廷言正站在他身旁,從下往上看,溫廷言高挑的身材,俊朗的五官,就像皇家門前的華表柱既華美又威嚴,黑白分明的雙眸,在月色下散發著神秘又深邃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像一座小山丘,嘴唇......不薄也不厚,晏然看得出神,一時忘記了回答溫廷言的問題。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晏然嘿嘿一笑,她很少害羞,這也是王氏納悶的地方,一個女孩子,沒羞沒臊,王氏認為晏然是一個怪胎。
綺雲識趣地讓開位置,溫廷言坐下,恰巧,船老大為躲避迎面過來的花船,猛劃兩下槳,船體狠狠掙扎了一番,溫廷言差點失去平衡,被晏然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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