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剛好抬頭,捕捉到這意味深長的一眼,心頭不由一凜。
溫白氏離開後,晏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回味剛剛眼神的含義,就在這時,溫廷言忽然轉頭,笑著向晏然使眼色,他誇張地動了幾下嘴唇,雖沒出聲,但晏然明白,他是讓她別走,一會他來找她!
溫廷言和他的家人走遠了,身後留下一串雪腳印,隋靜指著腳印,笑道:「蘇東坡說,人生到處知何似,應是飛鴻踏雪泥,可你看這群人的腳印多規整,一步不差的!」
晏然沒心情看腳印,她看著遠方,兀自說道:「溫夫人的臉上真是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啊…...」
站在隋靜身後的柳娘,聽了晏然的話,長嘆了一口氣,「原本我家奶奶,也是這般精神利落的!」
隋靜白了柳娘一眼,沒有說話。
兩個小姐妹復回鞦韆上,心情悄然發生了變化,鞦韆在空中蕩來蕩去,倆人默默不言,閉著眼,享受冬日難得得陽光。
忽然,晏然感覺後背推她的手掌變大了,溫暖了,她急忙回頭看,「咦,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溫廷言見被發現了,立刻拉住鞦韆,他盯著晏然的臉,急切問道:「你臉怎麼了?」
「不小心耳墜劃到的,」晏然若無其事地答,把臉背向旁邊。
「來,你下來,」溫廷言不顧晏然反對,執意將她從鞦韆上扶下來。
「疼嗎?」溫廷言抬起手,嘗試觸碰那道傷痕,晏然條件反射伸手去擋,溫廷言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曖昧的氣氛讓人感到窒息。
隋靜看著倆人,掩嘴偷笑,她似故意讓溫廷言自責難受,反覆強調晏然臉上的傷,是被溫家當鋪的當票連累的。
晏然嗔隋靜不要胡說,溫廷言此刻心無旁騖,他盯著晏然的臉,就像檢查奇珍異寶一樣仔細。
「你怎麼三天兩頭被家人揍,你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廷言埋怨著,「心疼」二字毫不掩飾地掛在臉上,「還有哪裡受傷了?」他小心翼翼地架起晏然的胳膊,恨不得給晏然做個全身檢查。
「沒事,」晏然羞紅著臉,被溫廷言的「小題大做」搞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你回府取些治跌打的,上次張御醫配置的那個,獨活赤芍膏,現在就去!」溫廷言對子升說。
隋靜剛還在看熱鬧,可聽到表哥讓子升回府取藥,頓時有種自家實力被踐踏的感覺,她嘟嘴抗議,「然兒從小到大的傷,都是塗我家藥膏治好的,沒認識你之前就是這麼過來的,怎麼認識你溫大公子,我家的藥膏就對然妹妹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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