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晏然離開尚書府後,溫廷言氣急敗壞,欲找蘇媽媽理論,被溫荷攔住了,「你去找蘇媽媽,怎麼說?讓她給晏然道歉,還是打蘇媽媽一頓板子?」
「先打板子,再去道歉!」
「我看你是氣糊塗了,蘇媽媽不是普通的雜役,豈是你說打就能打的,況且今天這事,本來就是晏然先失手打了燕窩盅在先,蘇媽媽打她一巴掌,也是說得過去理的,就算你去找母親說,母親也不會偏袒你。」
「那你說怎麼辦?晏然是我請來幫忙的,無緣故還要受這個委屈。」
子升站在旁邊嘟囔道:「小少爺說的對,晏小姐挨了打,綺雲肯定不理我了。」
溫廷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晏然就能理我嗎?
溫荷見哥哥這般,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晏然雖年紀小,但是你別忘了,她是從小練拳的,」溫荷分析道:「今蘇媽媽打她,她一沒躲閃,二沒還手,說明她也是顧全大局,看在你的面兒上,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又何必把這事搞大呢?」
「她顧全大局是她的事,今天是我把她請來,我不能不幫她出這口氣,以往她在家裡,被人打罵,我插不上手,今天到了咱家,還要受欺負,我,我說什麼也不能就此罷休!」
「那你想怎樣?你別忘了,話分兩面。」
溫廷言不解,什麼兩面三面的?
「你啊,是真著急了,我跟你說,話分兩面,若今日無事,你請鼎香樓廚師做廚房外援,這就算是你的功勞,不但給鼎香樓賺了名聲,眾人還會誇你宴席安排周到。」
「那另一面呢?」
「若出了事情,比如你把晏然這事鬧到父親面前,剛剛我說的都不作數了,父親會怪你請外人到廚房,思慮不周,他會說咱府的廚司難道不好?若真需要請,你可以去寧國府家,定國公家去借人,而且本應該誇讚鼎香樓那道『鳳舞桃源』好吃的賓客,會立刻倒戈,嘲笑我們溫府寒酸,壽宴居然請市井酒樓的廚師掌勺。」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溫廷言自然是認可妹妹所言,知道這些人慣於見風使舵,自己去年的科考失利,本就不討父親的好,此時再為一個外面的廚娘討公道,自己定沒好果子吃,如果不去找父親,找母親,勝算也是不大。
溫廷言思來想去,心裡除了一顆義憤難平的心,可也無計可施,但面子上,還要保持正義,他已經決定,就算明著不能幫晏然討公道,暗地裡也要懲罰慣做威風的蘇媽媽。
溫荷見哥哥臉色依舊嚴肅,以為他還在鑽牛角尖,無奈道:「改明兒,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晏然,賠個不是,不過,」她頷首頓了頓,從下到上打量溫廷言怒氣沖沖的臉,笑著發出一連串疑問,「話說回來,你倆怎麼認識的?你怎麼這麼關心她?不像隋靜說的,你們只是一起游過兩次船,彼此認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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