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復呼吸後,用富貴公子特有的磁性又混著蜜糖的聲音,深情述說自己的大不易。
「我本想走正門拜訪,可是我怕你不見我,來也白來,不如直接從這跳進來,你看到我想躲也躲不成呢!」
晏然回頭張望,眼見四下無人,心也安定了,然後明知故問道:「溫大公子,我躲你幹什麼?」她白了他一眼,然後立刻意識到:怎麼自己這個表情這麼像母親啊?她整肅神情,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等待溫廷言回答。
女孩的一顰一笑,在情竇初開的溫廷言眼裡,無限放大,晏然的嬌嗔和嚴肅,在他眼裡,就等同於「余怒未消」,他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是特意來告訴你,昨天那個蘇媽媽,實在是過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你怎麼教訓的?」晏然歪著頭,表情平靜如水,心裡卻很好奇。
「嗯......她......」溫廷言支支吾吾,見晏然等答案的眼神,閃著金子般的光彩,他不由心虛起來。
「蘇媽媽是我母親身邊的老人,我只能警告她兩句,實在是打不得,但是,我把她兒子抓了,打了她兒子一頓,自是夠她心疼一陣的,也讓她嘗嘗自己在意的人被打的滋味。」
「在意的人?」晏然在心中反覆咀嚼這句話,臉上的紅暈連到脖頸,她本是大大咧咧,不拘禮數之人,這等孟浪之詞,她可以說給別人聽,但突然聽到別人說給她,女孩子天生的嬌羞再也掩飾不住,晏然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把話接下去。
溫廷言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對這個「教訓」結果不滿意,於是咬牙發誓道:「你放心,我回去再找個茬,揍她兒子一頓,還有她的一個侄子也在我家當差,我把他侄子也揍一頓,這樣自然會有人找她去鬧,我要讓她今年這個年都別想好過。」
晏然抬頭看著溫廷言,臉頰依舊通紅,抿嘴害羞的模樣,終於讓溫廷言領會到了女孩的心思,一時也面紅耳赤起來。
兩人默默的,面對面站著,過來半晌,晏然終於開口打破這曖昧的氣氛。
「是我手不穩,摔了東西,若是在我家,或者鼎香樓夥計,犯了這個錯誤,也是要挨罰的,你回去不要再故意找蘇媽媽的茬了,而且......」她抬手在溫廷言眼前晃了晃,「你看我的手已經不紅了,燙的也不嚴重,都沒起水泡。」
溫廷言目光追隨白若柔夷的手腕,晏然赧然收回手,語氣不似以往銳利,「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讓人看見不好,況且子升在牆那頭,不一定急成什麼樣呢!」
溫廷言也擔心被其他晏家人看見,畢竟他身份特殊,眼見晏然不生氣了,便順著話說告辭,可回頭看著高牆,他又犯了難,進來時,是踩子升肩膀,出去總不能踩綺雲肩膀吧?
晏然看出她心思,又抬頭看著他的大高個,心裡也犯難,以她的小身板,輕功是帶不動這個大塊頭的,要是去倉房借梯子,少不了管家要盤問用途,思來想去,只能用笨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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