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鬧市的青年,見到此處,格外興奮,都嚷著回家,也要修建一處這樣的清幽之地。
鼎香樓送來今年第一壇菊花酒,眾人品酒閒聊間,吳潛也趕到了,因為之前都見過,這次大家也不拘謹,一起品酒聊天。
「聽說你家接了西緝事廠
西廠
的生意?」蔣奇給吳潛的酒杯斟滿。
吳潛的遠房叔叔吳綬是錦衣衛副千戶,年初皇帝聽從內閣大學士商輅建議,罷設西廠,不到半年,又復設,並命吳綬為鎮撫,復設的西廠比以往勢焰更勝,成員更多,為顯示西廠的實力,吳綬決定購置新裝,這樣的好買賣自然要讓自家人去負責。
吳潛用手蓋住酒杯,說不善飲,然後道:「是有此事,不過我家也只是負責供應布料罷了。」
他想了想,接著又說:「下旬要去蘇州收絲,還不知道能不能收到成色上等的。」
他的後半句,蔣奇和晏然沒有在意,相反都羨慕地看著吳潛,暗嘆:朝內有人,真好!雖然是個遠親,但也是真給力。
正說話間,一串嘀嘀鐺鐺的聲音,從遠傳來,這是女子腰間的環佩聲音,晏然納悶,沈家人她都很熟,怎麼會有年輕女子出現?未及回頭,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飄了進來,晏然鼻翼動了下,這種濃郁的南洋香料,母親也有。
她回頭望去,果見一個身穿黃衫白裙,脂粉略濃的女子站在門口,正沖大家笑。
沈山忙起身,詫異問道:「姐姐怎麼過來了?」
女子身量不高,中等偏上的模樣,一頭烏黑的秀髮盤了一個略顯成熟的高髻。
女孩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門口說:「姨母說你和朋友在這裡,我就來看看,博彥的朋友都是什麼樣的?」她聲膩如酪,為中等的容貌,增添不少光彩。
晏然心裡泛起嘀咕,博彥是沈山的字,去京城後定的,她還沒這麼稱呼過他,一直叫他沈山哥哥,直呼字,都是關係親密,難道這位是沈山未來的妻子?
眾人估計都猜測到這一點,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女子,又齊刷刷轉頭看沈博彥,沈山忙解釋道:「這是我京城表姨母家的孩子,我表姐傅凌梅,這次隨同家母一起來金陵玩的。」
眾人恍然大悟似的齊齊「哦」了一聲,但還是認定這位帷雲剪水,滴粉搓酥的女子,就是沈山的准未婚妻,儘管這個猜測毫無來由,但是大家依舊這麼認為。
晏然向傅姑娘招手,「姐姐一起坐吧!」
傅凌梅不是矜持姑娘,一屁股坐在晏然身旁,晏然欠身給她挪了點空間,心裡暗笑:這又是個溫荷第二呢,想必是家裡有底氣,小門小戶家的女孩,哪有這麼「肆無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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