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又過了幾日,晏然的小院已經修整完畢,加高了院牆,換了新門窗,門口小院還新增一處花圃,晏然聽說,這次宅院修葺是沈伯父安排的工匠,原本是要給壽芝堂前的花圃增擴,不知怎的就提到了自己的「住宿環境」上,所以捎帶著修理了。
又過了兩日,晚上全家吃飯時,晏庭海說了兩個消息:
一是沈山來信,沈伯母在京城得了重病,沈伯父已赴京城,歸期不定。
晏然聽了腦補了一幅沈山舉足無措,孤苦無依,沈伯母病重臥床的畫面,不禁憂慮溢滿胸腔,恨自己不能飛到京城去幫忙,她心裡連聲默念阿彌陀佛,希望沈伯母早日康復。
二是錢老太太的孫子錢永文與陸姎的婚事已經定了,過了年就成親。
王氏聽完恨的咬牙切齒,看著正吃飯的晏然,開口咒罵:這丫頭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吃過飯,天空突然下起鵝毛大雪,片刻眼前所及皆是白花花一片,晏然回到自己房間,與綺雲圍爐取暖,這時門口有陣聲響,晏然推門,一封信箋掉了下來,四下環顧,雪地上清晰的腳印在東側高牆下消失,晏然心裡暗笑:沈伯父加高的牆,攔得住毛賊,卻擋不住身手矯健之人。
復身回屋,展開信箋,原來是溫廷言派人送來的,上寫大概之意是:覃嵐峰之事已經查實,七月入贅蔡家,妻子名叫蔡芝嬌,本是桑農,因近年做絲綢貿易,發了家,覃嵐峰已經辭去應天府巡檢司捕快一職,目前在蘇州經營蔡家產業,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小姐,信上寫什麼?」綺雲也焦急知道,小臉被爐火熏得通紅。
晏然怔怔看著她,「哎,覃嵐峰已經入贅了蔡家了,上次溫廷言給的消息是屬實的。」
「這個忘八羔子,言而無信,禽獸不如,天打雷劈都不解恨呢,既如此,他前幾日還來金陵與隋小姐混說什麼等他兩年的話,是幾個意思?」
晏然神色落寞,手裡揉搓著信箋,把紙團扔進火堆中,「想必他也心有不甘吧?」
「甘不甘的,他也是背信棄義的小人,」綺雲說的義憤填膺,舉起小胖手做了一個錘人的姿勢。
晏然無奈的笑道:「你打的過他嗎?」
綺雲低下頭:「打不過。」
「哎,」晏然俯身低頭,她想讓眼前的火焰離自己的面頰跟近一些,她希冀內心的焦慮可以被熊熊火焰融化,早有預感溫廷言上次所言便是真的,現在再次確認,她反倒不激動了,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早些休息吧,明日的煩惱留到明日再說,」晏然起身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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