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站在堂前,見賈婆子在廂房門帘後踟躕,納悶這老婆子怎麼也和她一樣變得安靜了,還有王伯,以前家裡吃飯,王伯都會站在堂上等著伺候,此刻,王伯也不知道去哪了,新買回來的小丫鬟占了王伯之前的位置。
「不舒服,就不出來吃吧,反正我也要在家住上好幾日呢,秀兒姐姐……哦,現在我應該叫姨娘,」晏然本想緩和氣氛,結果「姐姐」和「姨娘」的稱呼沒搞清楚,自己嘿嘿傻笑解嘲一番。
趙大馬尷尬地陪笑,本來就是個贅婿,頭腦一熱,娶了妾,關鍵是這個妾,你娶外面的誰不好,偏偏娶了自家院裡,晏然見五姨父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的樣子,心裡暗覺好笑:這個拎不清楚狀況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還沒吃上兩口飯,後院養娘跑過來,說:「勤哥兒哭鬧,喊母親不肯吃飯。」
「大的不省心,小的不吃飯,你們爺倆是想累死我,」王蓁放下筷子,扭身往後去走去。
剩下的幾人,宛如無事般繼續吃飯。
「然兒,我看你這次回來,心情不太好,人也見瘦,家裡有什麼事嗎?」王老翁關切詢問,「這次怎麼沒帶著你的小姐妹一起來?」他指的是隋靜,幾年前隋靜曾隨晏然來過谷蘭莊。
晏然聽到「隋靜」的名字,臉色一僵,剛塞到嘴裡的新鮮軟嫩的菘菜,瞬間變成陳年豬皮,她勉強把那口菜咽進肚裡。
「她死了,自盡,」晏然喃喃道。
「什麼?」坐上三個男人驚訝地同時停下手裡的筷箸。
「上個月的事……」
「為什麼?」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她父親給她議的婚事,她不滿意吧?」
「不滿意可以說啊,她母親不給她做主嗎?聽說她也是大戶人家嬌養的獨女,又不是什麼貧苦人家的女兒,沒的選擇,」趙姨父問。
在趙大馬心裡,他認為只要娘家有錢,女兒的婚事就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可以高嫁,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嫁,還可以招贅,總之有娘家撐腰,婚事不愁!
俗話說:富人不說,窮人不懂,正如白天不懂夜的黑。
晏然抬起眼皮看了一樣趙大馬,苦笑道:「她父親自從娶了妾室進門後,她母親就很少與她父親說話了,一心吃齋念佛,很少管家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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