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見父母來了,自己則找個理由走開,她嫌錢永文與她說話時,總是眼珠子亂轉,讓她感覺不舒服。
王氏也不挽留,自見到富貴侄子,她眼神就只在錢永文身上,她熱絡地與表侄話家常,當問到此行是何目的時,錢永文不假思索地答:「提親。」
「向誰提親?」晏承恩沒明白,陸姎剛死不足百日,他這麼快就要改弦易張?晏承恩最討厭情感不專之人,故臉一沉,放下手中茶盞,眼角瞟向王氏。
王氏聞聽錢永文是來提親的,又見這滿地的禮,聰明的她立刻明白其意,臉上瞬間煥發神采,剛剛私下說的,諸如錢永文克妻之類的話,統統丟到腦後,「這可是錢家啊!蘇州錢家啊!兩家又有親戚這層關係,若兩家聯姻,既能撈到實惠,又沒人敢說閒話,這對晏然,對晏家來說,是在好不過的姻緣。」王氏心動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但她不敢冒然做主,而是看回晏承恩。
四目相對,兩種心思。
錢永文是個商人,他敏銳地感受到晏承恩的態度,於是暫時放下提親請求,而是詢問道:「然妹妹年紀也不小了,可有議親?」
「已經在議親了,」晏承恩態度敷衍,用謊話搪塞,金英堂上氣氛瞬時凝滯成一團。
錢永文此行是做了充足準備的,她知道晏然並沒議親,之前傳說中的緋聞對象也已另娶,現在聽晏表叔這般說,心裡就明白了,他嘴角扯出一抹傲慢的笑容,「是哪家公子這般有福氣?可下了庚帖?定了吉日?」
「不是,不是,」王氏搖頭,急著解釋還沒議親,話到嘴邊的牙關,便被晏承恩的如炬的雙眸瞪了回去。
晏承恩陪著假笑,避重就輕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兩家還在相看中,」他深知說謊話容易,把謊話說得像真話就更難了,與其被揭穿打臉,不如說幾句囫圇個兒的話,他希冀錢永文這個大聰明,能知難而退。
錢永文低頭沉吟了半晌,臉上的笑容消失在嘴邊,他最討厭別人跟他說話和稀泥,搪塞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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