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喝水喝多了,出去方便一下。」
「外面冷,多穿點,」隋白氏含含糊糊叮囑完,又昏昏睡去。
晏然穿戴整齊,出了門,雪天寒夜,亮如白晝,舉目望去,哪裡有什麼人?她笑自己想多了,走到馬槽旁,沈山的馬車被隋忠借走了,只剩隋家的兩匹騾子拴在石柱上,刷著黑漆的木架車卸在旁邊,這是有經驗的商人才懂的方法,車和騾馬分離,就算遇到劫匪,也不容把貨物快速搶走,而自家的馬還套著車,停在騾子旁邊,晏然走過去,拍了拍馬頭,準備返回屋去。
剛到門口,她還是覺得不安,兩條腿不由自主調轉方向,重新走到大門前,跳上靠近院門口的倉房屋頂。
縱目遠眺,茫茫一片,她呵著白氣,站在漫天星斗下,心曠神怡經不住一個噴嚏,晏然揉著紅鼻頭,再抬頭時,小心臟差點沒吐出來。
幾十米開外,果見有幾個黑黢黢的身影朝她的方向過來,這些身影明顯不是大蟲,也不是野狼,個個手持刀刃,在月光下發出瘮人的寒光,晏然心叫不好,數九寒天,哪有正常人在荒山里趕夜路?
她快速跳下房頂,摸到沈山住的房間門,先是把沈山叫醒,三言兩語把她所見告知,沈山一邊穿靴下炕,一邊命菜頭去山頂廟裡找隋忠,帶家丁速來救急,然後再遣一腿腳麻利的去報官。
晏然見菜頭出去了,仿若看到解救希望,緊繃的神經鬆了半分,沈山見出她慌張,握著晏然的肩膀,輕聲道:「別怕!」
晏然點了點頭,怕從來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自亂陣腳。
隨後兩人默契的分頭行事,一個去通知女婢速速穿好衣服,莫要聲張,一個去屋裡叫醒酣睡中的隋夫人和溫荷,溫荷未見賊人卻已花容失色,隋白氏反過來安慰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裡巴掌大的地方,我們去哪裡躲?」溫荷拽著隋白氏的衣角,死活不鬆手。
「夫人,這伙賊人一定是沖我們來的,隔壁尼姑庵,他們未必會去,這可有通往那頭的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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