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忠做起說客,對這個做知縣的外甥讚不絕口,原來溫廷言已經在雲南任滿,此次回金陵,是為去京城述職,金陵只是歇腳罷了。溫廷言在父親和岳丈的助力下已經謀了一份京官,當初他執意要先去雲南,也是考慮自己舉人身份入仕,不好太顯眼,先去南蠻小地方做幾年知縣歷練一番,再回京城,受任高官便也順理成章。
晏然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讓隋忠先離開,她有話對溫廷言說。
隋忠一愣,在自家地盤上,還是頭一次有人讓他迴避,不過很快他就照晏然的要求做了,心裡還想:「再傻的姑娘,也不會拒絕溫廷言這般神仙人物的請求。」
堂上,只有晏然和溫廷言兩人,兩人靜坐無言,一個在想說什麼,一個在想如何說?
晏然低頭思忖片刻,然後一臉正色道:「你若有話對我說,就直說吧!不過,若只是解釋以前種種,就沒必要了。」晏然語氣乾脆,就像冬天的脆心蘿蔔,不給人思考謊言的機會。
「我,我,」溫廷言還真是打算從三年前的事情說起,誰知被晏然打亂了節奏,又加上比較緊張,對這次談話寄託了太大的希望,慌亂中,他直接說出了目的:「我想納你為妾!」
話一出口,他立刻覺得太唐突了,溫廷言小心翼翼盯著晏然星星般的雙眸,他做好了只要晏然同意做他的妾室,他便同意一切要求的準備。
晏然神色如常,低垂眉睫,沒有說話。
溫廷言深吸一口氣,他壯著膽子,悄聲試探:「我知道,我突然提這個要求,你一時難接受,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等你答案。」
晏然倏地抬起頭,嘴角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溫大人,你何以覺得我會答應你這個請求?」她想起當初這個男人不辭而別,心中就火大,她不指望這個男人頂天立地,但好歹有個交代,總不能與人曖昧完,轉頭就消失了,現在突然出現,又想納她為妾?難道你大娘子生不出兒子,想讓我幫你們溫家開枝散葉不成?
溫廷言急匆匆道:「你為何不答應?難道你對我的情意都沒了嗎?你倉促嫁給馮潛那個病夫,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嗎?」他臉色通紅,顯然也是氣上了頭。
晏然嘴角的譏笑更濃了,「溫大人,我想你誤會了,我做什麼決定,從來不是為了報復某個人,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
溫廷言不想與她爭辯,因為爭辯的下場就是輸,他退步求饒,「好,算我誤會了。」
溫廷言站起身,徑直坐到晏然身旁的黃花梨圈椅上,望著晏然如寒梅般冷艷俏麗的側臉,竟痴痴的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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