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頭知道這個秋桃是沈山最看重的一個女伶,每每去別的大人府中赴宴,都帶著她,於是規規矩矩站住,聽秋桃問話。
「你不在大人身旁候著,這是去哪?」
「大人在房裡寫字,我先去取個衣裳就回。」
「去吧,去吧!」秋桃很滿意他的回答,抖著手裡的羅帕,扭著腰,奔向沈山書房。
菜頭咽著口水,盯著秋桃的背影看了半晌,直到見人進了屋,自己才晃著腦袋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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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沒抬頭,他從進來人的小腳就猜到了是誰。
秋桃也不說話,徑直走到沈山身旁,兩手撐著桌案,靜靜地看沈山寫字。
「你有事?」
秋桃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大人這字是要送給誰呢?也不說寫一張送我,我也拿回去裱了,掛在床頭,沾沾文氣。」
沈山笑笑,也沒有回答,眼睛盯著面前的紙,心裡想的卻是早上父母說的婚事。
秋桃見沈山雖沒回她,但嘴角含笑,心思就活泛了,他知道沈山性格溫和,不論她們平日做什麼錯事,都也只是講道理,從沒狠罰過,連句喝罵也不曾有,眼下菜頭又不在,屋子裡空零零的就兩個人,於是她便大了膽子,故意把身體湊得更近一些,在沈山耳邊哼哼唧唧唱起小曲。
沈山知其用意,他把筆懸在半空,頓了半晌,提議道:「這幾日天氣甚好,你們姐妹應該出去逛逛。」
「大人什麼時候帶我們逛逛金陵城?我們人生地不熟的,」秋桃媚眼含春,嬌聲回應:「這裡可是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我們也想長長見識。」她玉腕舒展,在沈山肩膀上輕輕划過。
沈山見她皮纏不休,有些不耐煩,放下筆,走到門口,掀簾衝著門外嘀咕:「這菜頭取衣服委實有些久,八成又是被哪個毛丫頭纏住說話去了,」說完,他轉身站到房間正中,離秋桃幾步遠的地方,沉臉瞪著她質問:「現在這也沒外人,你來作什麼表演?」
「沒外人,我就不能來?」
「早就跟你說過規矩!」沈山話裡帶著怒氣。
秋桃扯著手帕,心裡氣,又不敢全撒出來,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沈山瞟了她一眼,然後看著桌面的紙墨,嘆氣道:「哎,今天怎麼都寫不好這個字了,算了,改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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