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倆自幼兄妹相稱,有何不合適?」晏承恩給沈山提供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沈山嘴上客氣,身體倒是很誠實,緊隨晏承恩的腳步直奔無憂齋。
剛到如意門前,就聽晏晴的聲音傳來,「娘,你也別急,我夫君不是說了嘛,能治好,就是費些時日。」
「費些時日那話,都是安慰人的,大夫的嘴哪有可靠的。」王氏抹著眼淚,本來她以為不過是小毛病,可自趙女婿說這臉是被下毒造成的,她就怕了!
晏晴無奈望著天,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騙你作甚。」
王氏哽咽訴苦:「我就說這幾日,右眼皮跳得厲害,果然家裡出了這等災禍,你妹妹這臉要毀了,這輩子就完了,明兒個,你陪娘去報恩寺給她測測八字,算算她霉運什麼時候走完,還有沒有紅鸞天喜? 」
晏承穿過如意門,大步走上前去,對著王氏嗔道:「什麼天喜不天喜?我朝律法也沒有規定,女子不嫁人,要交稅坐牢的,大不了在家養一輩子。」
王氏和晏晴見沈山跟在後面,俱愣了一下,隨後馬上收起愁容,笑道:「沒想到大人也來了,令堂正在裡面呢。」
晏承恩掀簾進屋,地上站滿了人,沈山站在門口,向裡面望了望,最裡面的床上,絳紅色床幔垂在地上,把裡面人擋的嚴嚴實實,南窗前,趙一凡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正與隋、沈兩位夫人說話。
晏承恩走過去看女兒,沈山則站在趙一凡身旁聽他說話。
「問題應該出在這個薔薇硝里。」趙一凡指著小瓷瓶說。
「這是我送她的,是我家魏娘子做的,我之前也用過,不曾發現問題啊,」隋白氏一臉無措,緊緊握著沈姜氏的手。
「這裡面除了薔薇露和銀硝,還含有關木通和天花粉,這兩劑藥可導致皮膚浮腫發癢,因薔薇味濃,不易察覺,夫人用的那瓶,或許沒有添加這兩樣。」趙一凡一邊點頭一邊說。
隋白氏想到是魏小娘乾的壞事,氣得渾身顫抖,「若,若,我,我這就回府,我要將此事稟給我家老爺,這個魏小娘,生路不選,偏要走著死門!」
隋夫人想從趙一凡手裡接過小瓷瓶,回家去討說法,被沈山一把攔住,「這個證據先留下,夫人先回府稟告隋老爺,把人扣下再說。」
隋夫人慌裡慌張地點點頭,拉著薛媽媽和緣覺師太便回府了。
沈山繼續問趙一凡,「她這個症狀嚴重嗎?可有好法子治?」
趙一凡向沈山深鞠一躬,心下暗忖:若說嚴重,徒惹「貴客」擔憂,遂道:「大人放心,不算太嚴重,只需停了這藥,」他指著沈山手裡的小瓷瓶,胸有成足道:「每日勤用艾草煮水沐顏,不要見風,避免光照,休息半個月就可好了。」
「誰說不嚴重,晏承恩指著床上的晏然,陡然喊道:「這臉都腫成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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