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大福星,沈大人,大福星。」眾人被廊下偷聽學語的兩個八哥逗笑了。
晏然又詢問了些鼎香樓夥計近日表現情況,然後讓晏城把帳本留下,她慢慢看。
花奴去送晏城,渚晴軒內只剩下晏然和綺雲二人。
「沈大人,好幾天沒見了,他家那十幾個唱曲的小丫頭,也沒見出來逛街。」綺雲將晏城用過的茶杯收了起來。
晏然輕輕嗯了一聲,心裡怏怏,可又不好意思命綺雲去打探,只能佯裝不在意,繼續看帳本。
從帳面上看,鼎香樓的進項是多了,可晏然知道現在請的這些教坊司的女伶,有點名氣的,架子都很大,逢個喜慶節日,她們還坐地起價,所以這塊變數很大,成本難控,再加上中間經紀也是慣會吃兩頭的......
晏然用手肘壓著帳本,閉上眼,搓著額頭暗暗思忖對策,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悠悠襲來,暖暖的,還夾著松煙香墨,晏然心中瞭然,忍著嘴角的笑意,卻故意不睜眼。
綺雲沒小姐的「好城府」,她歡天喜地的安排沈山坐下,熱情地拿起桌上的白瓷茶碗,沏了碗滾燙的毛尖遞上,然後垂手站到遠處,暗自傻笑,自那日她聽隋夫人說,沈山要娶晏然時,她對沈山的態度徹底變了,看沈山的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怎麼瞧怎麼順眼。
「大人,用茶,」綺雲殷勤的態度略顯誇張,「多虧您請來的談醫婆,我家小姐的臉都好了七八成了。」
「那也別累著,」他掃了眼晏然胳膊肘下的帳本。
晏然還在撐著胳膊閉眼裝寐,尬等了半天,居然那倆人聊起天,她知道不能再裝睡了,只好自己「醒來」。
「小姐,我把軒窗關上,你把帽子摘了吧,總戴著也熱。」綺雲和花奴兩個機靈鬼,行動力超強,話音未落,身後的窗子已經嘩啦啦關了一半。
最後,她倆還沒有忘記把「呼風」和「喚雨」拎進屋內。
晏然早就想摘帽子了,如果沒人去王氏跟前告狀,她才不要戴這玩意呢。
沈山低頭品茶,很享受,因為晏然對茶葉的品味很高,他總是能在這裡喝到上品。
他一邊吹著茶湯上的熱氣,一邊緩緩道:「前兩天應酬忙,」 他從茶香中陶醉出來,抬頭正看見晏然額頭上的帽子印痕,好像綁了一跟紅飄帶,更像是孫大聖的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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