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晏然和王芷方告辭回家,出門正碰上晏承恩和小虎子,風塵僕僕從外面趕回來。
「姐夫,你這是去哪了?」
「晏然不是要嫁人嘛,我給她籌措嫁妝去了!」
「爹,」晏晴一臉警覺,「你去哪裡弄嫁妝?咱家還有何產業,我不知道?」
「你就不要惦記這個了,晏家現在沒產業。」
王氏把晏承恩拽回屋內,方知他欲將鄉下千畝良田及兩處莊子賣了,王氏心道:現在晏家幾十口人,全靠鄉下這幾塊地的收成養活,若賣了,以後日子怎麼過?可她亦深知晏承恩彌補父愛心切,只能施一緩計。
她對晏承恩道:「賣了就是死錢,不妨留著田地,直接做晏然嫁妝,每年都有活錢收,不是更好?」
晏承恩道:「你個婦人之人,兩張地契,拿出去不過是兩張紙,若換成銀子,可以裝上一箱,這多體面。」
王氏氣得直翻白眼,「實話說吧,我不同意,你把僅有的田地做了嫁妝,日後你和我,還有府里上下幾十張嘴,吃甚?喝甚?」
晏承恩倒不覺得這是個問題,諾大的晏家,還能餓死人不成?
「錢財身外物,何苦操心勞肺的斤斤計較!」晏承恩苦口婆心開解王氏,「再者說,晏晴嫁人時,十里紅妝,如今晏家,今時不比往日,可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然兒本來和我們就離心,這次嫁妝再不多添置些,這孩子心裡更沒咱倆了。」
王氏和晏承恩爭吵個不休。
另邊廂,晏然陪隋白氏上廟燒香,興高采烈。
以往她陪同隋夫人燒香,自己並無願可求,只是裝模做樣磕上三個頭,可這次,她站在廟宇神殿中,腦里浮現沈山俊俏深情的面孔,心裡喜滋滋的。
她比隋白氏還虔誠的跪在觀音大士腳下,祈求她的婚事順順利利,還有——準新郎一定要身體健康,心臟強大。
隋白氏見她滿面春光,笑問:「你的婚事,令堂還沒同意呢,怎就這般高興?」
「沒同意嗎?哈哈哈!」晏然笑容又俏皮,又爽朗,「我娘說得不算!」
隋白氏笑道:「果然女大不中留,去年這個時候,還信誓旦旦,同我發誓,此生不嫁呢,還說要陪我去廟裡青燈念佛,兩個月前,還說自己高攀不上沈家,讓眾人不要拿你二人開玩笑,這才多久,就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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