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有很多事情發生,不是非要每件事都經歷。」
「可你的事情,我都想經歷。」
晏然看著眼前有點粘人的傢伙,雖然有些無奈,但心裡還是覺得很甜蜜,她重新把頭靠在沈山的肩膀上,繼續感受他呼出來的溫暖氣息。
「其實廷言兄離開金陵時,找我談了半宿,我,我沒跟你說,」沈山摩挲著手中纖細柔嫩的小白手,低聲說。
晏然輕聲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晏然搖搖頭,「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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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家的早飯異常豐盛,晏然搓著額頭想不明白,一早上,如此「奢靡」是為什麼。
王蓁神秘兮兮地把晏然拉到一旁,「死丫頭,你未來夫婿是做官的,你怎不早說?昨天,我們對沈大人沒失禮吧?」
王蓁今年三十出頭,原本精緻的五官,在歲月的催化下,多了一絲慵懶的嫵媚,少了一絲乾淨清爽,她從未踏出過谷蘭莊,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看外來的人和物,眼神總是怯怯的,還很游離。
她怕別人看出她沒見識,她怕別人拿她和大姐、四姐比較,做姑娘時,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是以,昨日沈山和晏然一群人湧進院裡,她為了保持長輩的臉面,甚至並未仔細打量來者的車馬,衣著,首飾,她認為盯著別人身上看,有失體面。
可到了晚上,王蓁從趙大馬口中得知,沈山是官家人,而且還不是小官,她立刻從被窩裡跳出來,去賈婆子房間,告知她早飯務必要豐盛,回後院時,她特意在沈山的馬車前駐足,看了很久。
「我沒說嗎?」晏然挑眉說著瞎話,她知道她沒說。
「你只說沈家和晏家是世交,自小你倆就認識,我想著,既然是世交,那就也是生意人唄。」
「哦,那我忘記說了,沈山做官的,沈家老爺也是做官的,沈夫人的娘家,也是京城的官宦世家。」
王蓁又喜又驚,她握拳捶了一下晏然的肩頭,「這麼大的好事,你居然藏著掖著,是怕我們這些窮親戚,占你夫家便宜?」
晏然笑道:「我的好姨母,我若怕你占便宜,我就不帶他來了。」
王蓁尋思也是,她摸著晏然的臉蛋,仔細地看,她不明白,這個從小不受待見的孩子,怎麼會攀上沈家這樣的高枝?莫非真是那句話老話,否極泰來?時來運轉?
可我這些年也很倒霉,我何時能轉運?王蓁不由自主地掐了掐晏然的臉蛋,心想:「好看是好看,不過,誰年輕不好看?這張臉太硬朗,不溫柔,怎麼會被沈大人看中?而且,這孩子脾氣還倔強,鬼心眼子又多,報復心強,半點賢良淑德的影子都沒有,難道沈大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