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尷尬地扯了下嘴角,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可儘管心裡不悅,在沈山和姨妹面前,他不好發作。
趙一凡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故意挺直腰板,學起沈山的模樣,他握著晏晴的手,語氣纏綿道:「夫人這話是冤殺我了,我是一肚子話要對夫人說,可不知道夫人愛聽哪句,不知從何說起而已。」
趙一凡賴皮的模樣,沒有贏得晏晴的好感,反倒增加了一絲厭惡,只是她也要顧全大局,她把厭惡的情緒壓在心底,臉上保持禮貌的笑容,「一把年紀,你還這麼不正經,讓妹夫看了,見笑!」
趙一凡借著這個台階,便也不再理她,而是轉頭繼續與沈山攀談。連襟姊妹各說閒話,飯後,沈山和晏然告別回家。
第164章 164你的小腦袋瓜里,能不能琢磨些好的?
菜頭坐在馬車沿上小寐,聽見人聲,睜眼見兩個主子出了府,立刻跳下來,待沈山和晏然上車,他把轎簾拉上,自己重新坐到車夫旁,命車夫出發。
涼風通過窗紗吹進轎廂內,晏然與沈山並肩而坐,沈山喝了一些酒,身上帶著一絲酒意,嘚嘚嘚的馬蹄聲,似有催眠的功能,他笑盈盈地聽晏然講在趙家遇見的事,從撞見方凌兒與趙寶在備巷裡私語,到晏晴對兩個妾室的態度,當然,晏晴誇獎趙寶那段,晏然特意省略了。
沈山不時點頭,眉眼漸漸餳澀。
「你有聽我講嗎?若是你累了,我就不說了,你休息會兒,」晏然想到大婚在即,本就事多,沈山忙完公務,下值還要陪她,時時不得清閒,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你靠我身上,閉眼睡會,到家還要一刻鐘呢。」
「不累,我聽著呢,」沈山歪著身子,靠在晏然身上,倆人的呼吸漸漸合成一體。
沈山閉著眼,徐徐說道:「家和萬事興,後宅不寧,不是興家之象,」隨後,他又對晏然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難言的苦,若閒了,陪晏晴散散心,但是閫內之事,別人也插不上手,搞不好,還要傷了姊妹和氣。
「這個道理我懂,」晏然咬著嘴唇,眼神眺向車外,因不想被人看見二人同轎,車簾沒有打開,幸好是白紗,可以透風,車外的人不能確切看清車裡面的人,同樣,裡面的人看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也是影影綽綽。可若掀開簾,每一個人又都不同。
現在,在晏然眼裡,所有路人,並無二致。
「那你不懂什麼?」沈山嘴上這麼問著,腦里朦朧憶起小時候,晏然常常跟在他身後,吹捧他是帶腳的書櫥,天下第一有學問之人,追著他問東問西,從亭台樓閣的建造,到各地風土人情,害得他不得連夜苦查資料,第二日,再裝作早就會的樣子,給她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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