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在洹不明所以,但是明顯感覺到氛圍不對勁,他左看看右看看,猶猶豫豫地試探著坐下了。
出乎意料的是趙在澤並未呵斥他,他換了一種問法。
「習得一招一式後,你當如何?」
「日練百遍。」
趙在澤神色稍緩,接著問他。
「除劉統領外,何以為朋?」
趙在洹陷入思考,學堂那幫子書生他著實不喜歡,素來不多來往,他又不愛尋歡享樂,一時除了劉統領外,好像還真扒拉不出了,他環顧一圈,說:「大哥二哥和小妹當為朋。」
趙在澤:「……」
趙在凌:「噗。」
趙渝:「……」
他是真不認識什麼人,除了習武,對旁的也沒興趣,實在單純。
趙在澤:「王管事可為朋?」
王管事便是碼頭搬貨的那位管事,趙在洹撇過臉去,斷然道:「決不可。」
趙在澤稍稍安心,看來也不傻,分得清好歹,只是更深的他就不耐深思了。
「若要習得更多兵法技藝,你當如何?」
「請教劉統領。」
「若劉統領亦不會?」
「四處請教。」
趙在澤這才放過了他,基本的態度他是有的。他看向趙渝,趙渝站起身,聲音輕柔:「知其言,明其意,記於心,踐於行,每日三省吾身,是為習;趣味相投,心地善良,端方之人可為朋;三人行必有我師,不知當虛心請教,可聽百家之言。」[3]
常青安暗暗點頭,趙渝這個回答可以說是標準答案了。
趙渝說完後咬咬唇,忐忑地看向常青安和趙在澤,常青安微微一笑,於是她心下稍緩,趙在澤也表示贊同。
「不錯。」
她淺淺笑了笑,又恭謹地坐下了。
「今日我要講的便是學當常思,常溫習,性情端正可為朋,不知當不恥下問。」
趙在澤徐徐講來,他又翻過一頁,向下一一講解,在這講解中他也在鞏固自己從前所學,並由此產生新的見解,愈發銘記於心。
常青安並不出聲,只默默旁觀,每個人有每個人性情喜好,她對他們並沒有一個明確嚴苛的要求,只是希望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在此之上,走出他們自己的路來。
漸漸地他們也不再時常看向她,專注於講學中,或贊同或不解,但皆有所獲,不論多少。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愈晚,講學結束。
趙在澤合上書,剩下的盞茶時間便是他們交流時間了。
不過由於此前常青安布置了作業,於是他們紛紛拿出答卷置於案上,等待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