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欣喜地接過銅板,忙不迭磕頭道謝:「多謝夫人,多謝小姐。」
「不必如此。」
常青安帶著趙渝一路走過,所見之景皆是差不多,大戶人家尚可挑挑揀揀,享用精貴膳食,但平頭百姓卻又如何呢?
她抬頭看著陰鬱的天空,烏雲密布,呼吸間皆是寒霜,待冬日一過,春季雨水更多,若她所記不差,京城附近的漳州有一河堤。
她未免有些擔憂,冬日尚且如此,若春日收成更差,且河水決堤,那將會是人間慘劇。
「鐺鐺——」
鄉試結束,趙在澤快步走出,趙在凌和趙在洹早已在門口候著了。
他麵皮動了動,好像是想露出個笑來,卻還是拉不下臉來,只是繃著臉,顯得頗為嚴厲。
「大哥。」
「大哥。」
趙在澤頷首,進了馬車。
五日後,鄉試放榜。
趙在澤再次拔得頭籌,成為解元。
哪怕是經過上一遭,眾人心裡有些猜測和準備,但當他真箇考上後,還是免不了震驚,緣何趙在澤仿佛一夜開了竅,活似文曲星附身。
為此,趙府繃著的氛圍總算鬆弛下來,常青安特地命廚房做了八珍宴,難得奢侈一把,好好給趙在澤慶賀一番。
饒是趙在澤,也總算露出個笑來。
「我就說,大哥這一考,定然是能成的!」
趙在凌激動拍桌,又尋摸出一方匣子,內里是一枝上好紫毫。
趙在洹也笑道:「祝賀大哥。」
趙渝不禁露出笑容,聲音細微:「祝賀大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送了一副自己畫的畫卷,趙在澤當場打開,畫中是一叢竹林,剛正不阿,自有一番意味。
「甚好,多謝妹妹。」
趙在洹撓撓頭,就他沒得送了。
於是他站起身,一掌拍在趙在澤肩膀上:「大哥,不如我教授你一套開天闢地的拳法,保你所向披靡,無人敢欺。」
隨著多日習武,他的力道越發大,趙在澤不由地咳了幾聲,沉下臉來:「你倒不如多寫兩篇尚能入眼的文章。」
趙在凌:「噗。」
他火上澆油:「三弟也是一片好心。」
就是這好心沒使對地方。
但常青安聞言卻是頗為贊同:「近日大家都十分忙碌,歸家不定,既如此,每日酉時講學變更為寅時習武。」
她含笑看向趙在洹,交給他一個大任務:「便由在洹帶領大家鍛鍊身體。」
科舉可是要考三天三夜的,若是身體素質不行,怕是要暈在考場裡。
趙在洹欣喜不已:「母親放心,我一定好生磨鍊大哥二哥和妹妹!」
他拍著胸脯保證,頗有自信。
常青安提醒道:「注意適度,不可因此反傷身體。」
「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