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常青安忍俊不禁,那些陰霾盡數褪去,他確實像個傻小子,減去幾分少年銳氣,倒是添了不少樸實,像個憨厚的農家子。
她搖搖頭,並不去打攪。
「出力多者,事後論賞。」
「是。」
她有意選出傑出代表,立為示範,進行嘉獎,揚此明德。
此時趙在澤拿著筆於紙上勾勒,如今水患開始退去,隱隱露出田地來,他目測丈量,所差不多,他又問詢地主們,他們所說也大差不差。
但是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他眉頭緊鎖。
隱田謀私,這麼幹的人其實不少,怪就怪在這張地圖太詳實清楚了,上面所繪良田並不在少數,所得銀兩頗是可觀,若是這等巨額也作假,李知府要麼大奸要麼兩袖清風。
趙在澤思索片刻,去往城中居民所,他有意詢問平民。
但他並未聲張,只若無其事地回往府衙。
謝津見他歸來,問道:「趙大人可已瞧好了?」
「正是。」
他奉上圖紙,一指點于田野間。
「此處地勢平坦,良田數畝,可挖三渠。」
「……」
謝津一一看去,面露思索。
「具體事宜待本殿商議過後再行動工。」
「謹遵殿下命。」
「今日本殿聽聞有匪徒當街行兇,衝撞夫人,夫人擔憂附近山野藏匿歹人,本殿明日便遣人一探。」
趙在澤心口一跳,急急問道:「匪徒?」
「趙大人放心,夫人無恙。」
他這才放下懸著的心,只是到底擔憂。
直到夜間,趙在澤才換上一身便衣,去尋常青安和趙在凌,他要親自看一看母親如何了,且事關難民安置,沒有人比趙在凌更清楚。
「叩叩。」
春蘭打開門扉,驚詫道:「大公子。」
「我來拜見母親。」
「快快請進。」
常青安抬眼便看見他,雖然神色平靜,但那眼裡的憂色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兒子不孝,未能親自護衛母親。」
他上來便掀起袍子跪下了,頗為自責。
「並未發生什麼事,春蘭一把便將人扣下了,無需擔憂。」常青安扶起他:「莫非不信你外祖父麾下之人?」
不光是春蘭,她一路的護衛也是嘉平將軍調遣而來的,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
趙在澤嘆道:「兒子無能。」
「你之才能不在此處。」
常青安又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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