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打算找同族『共同築巢』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沐容說,「畢竟,現在的領地里只有您和我們這些仆獸,暫時還不存在這類利益紛爭。」
爭凜這才放下心來,又遠遠望了那些狀態並不好的罪妖們一眼,道:「我們該走了。這個地方距離平時修煉的山崖遠嗎?」
墨欺更想回領地挖暖泉,與他們告別之後,就先行返回了。
於是小隊又變成了常規的三隻組,帶著芙珥穿過已經開始散開的山間白霧,飛向老地方。
「茸茸,直覺告訴我,你的來頭不簡單。」路上,畢方忽然開口,「你真不像個幼崽,不管是在我們面前,還是在你熟悉的地盤上……或者說,到了沐霏鄉,你的破綻反而更多了。」
「我忠於主人和神明。」沐容答,「這樣就夠了。」
「這樣不夠!」誰知畢方提高了聲音,「如果你真是我熟悉的那個傢伙,你為什麼遲遲不說實話?!」
這些話聽得芙珥心驚。
她確實想過,沐霏鄉之行也許會讓沐容在無意間暴露出什麼,可在沐霏鄉的時候,畢方全程毫無反應,這讓她打消了心中顧慮。
沒想到畢方竟早已有了猜想,只不過留到離開沐霏鄉、唯一的「外人」墨欺也離開,它才對著沐容發作了。
她擔憂地看向沐容,然而沐容的神情依然十分平靜。
「回答我!沐容!」畢方甚至直接叫出了它的真名,聲音已經惱怒難扼,翅膀上也開始纏繞起赤紅的火雲,「你既然沒死,就告訴我為什麼!別再想把我當傻子耍!!」
「是我『玻璃心』選擇死亡,不顧族人性命,『回來』之後也沒有繼續當族長,還裝弱者欺騙你,讓你對我的崇拜碎一地了?」沐容反問,「不然,你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爭凜聽得皺起眉,本想阻止,結果剛張口就被捂住了嘴巴。
「這是遲早要解決的事,就讓它們趁機說開吧。」芙珥嘆了口氣,「沐容跟你們生活越久,只會暴露得越來越多,藏不住的。」
「我年輕時候確實崇拜過你,覺得你很強,還願意保護那麼多弱者。」畢方特意飛到它身旁,本想鋪開自己的靈力進行威懾,但還是被理智壓制住了,「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只氣你死得太過兒戲,明明清楚突然死亡會讓族人為了權力殘殺,卻還是這麼做了。」
「我也氣我自己腦子有病,居然還為了你這個懦夫,愧疚這麼多年!」它說到這,自己都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當領主,就等著這一天了?剛好我這個冤大頭送上門,打敗了你還『折辱』你,你甚至都沒考慮過辯解一下自己是雌是雄,就趁我不注意墜崖尋死去了?我誠心誠意按照章莪山的規矩上門求築巢,可你把我當什麼了?!」
「這是我的過錯,我會補償你。」沐容向來平靜的語氣終於有了波動,「你想知道的一切,其中緣由我也可以解釋,雖然我覺得現在再解釋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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