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凜搖頭:「不修煉,想聽神明講我不明白的那些事,你們隨意。」
兩隻鳥面面相覷一陣,最終還是各自回到平時修煉的地方坐下。
「我還是先去長留山吧。」坐下沒多久,畢方就開口,音量連爭凜也能聽見,「原本我就是要先去的,不放心棉茸孔雀幼鳥才留下。現在幼鳥不幼了,領地也不缺大妖,主人您自己都學會飛了,我……」
它沒繼續說,有些煩躁地低頭梳了梳羽毛。
「你如果真想去,那就去吧。」爭凜說,「說不定還能早日突破瓶頸。」
他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上回畢方萌生去意時,他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嗐,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畢方嘖了聲,看向自己頸上的小獎章,「其他仆獸都沒我對神明忠誠,它們雖然都吃著用著神明的物資,但只有我和神明有過交流!既然它們對神明都未必忠誠,那就更不一定忠於您了!一想到這,我就不放心!」
「所以你並不想走?」爭凜問。
畢方沒吭聲,直接把頭埋進了羽毛里,看起來不太好意思面對這個問題。
「那就等我長到成年期,再跟我一起去吧!」爭凜說,「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你是我主人,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畢方的聲音從羽毛里悶悶地傳出,語速飛快。
得了確切的回答,爭凜輕吁一口氣,再次看向芙珥所在位置:「殿下,請給我講講吧!」
「殿下」這個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令芙珥有種次元壁被打破的錯覺。
但她很清楚,爭凜只是因為退而求其次和「喜歡」,才會這麼叫自己,他甚至還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要稱她「殿下」。
「嗯,那就先從『殿下』這個稱呼開始吧。」芙珥說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和爭凜的說話習慣好像正在逐漸接近,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殿下』這個詞,就是從一種最特殊的大家族裡產生的。」
她儘可能用爭凜聽得懂的詞句,先給他解釋了「皇族」、「君主制」和「國家」的意思。
爭凜越聽越吃驚,在他的理解里,皇族除了不會法術,幾乎就和神一樣無所不能!
難怪芙珥神明會被那個世界稱作「殿下」!
他原先還有點不敢聽,生怕自己聽暈乎了,讓神明不高興,可既然這些詞都與芙珥息息相關,他便決定聽得再暈也要努力理解。
於是芙珥給他講了將近一節課的時間,直到飢餓的感覺從現實身體反應到遊戲裡,她才主動截住話題,跟爭凜道別離開。
修莉這會兒已經醒了,正焦急守在啟動中的全息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