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別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啊!」芙珥哭笑不得,「明明是我傲慢自大,知道草藥湯苦,還敢剛喝完就把敏銳度調回去。」
她接過爭凜遞來的清水,漱了幾次口,覺得草藥味兒基本淡得沒有了,才慢慢喝下去一點。
「藥還是得喝的。」她低頭看向沒有倒影的水面,「雖然『傀儡』的狀態暫時不會影響到真正的我,但萬一呢?」
「你先休息,不要想這些!」爭凜提醒。
這次芙珥回來,他能明顯感受到她的疲倦,並且是心靈上的。
剛才芙珥不在屋裡的那段時間,他聽不見她與霏露娜神明的交談,更不知道她是否會因為那些交談變得更心累。
爭凜只恨自己被困於《山海鏡》,如果他是芙珥那個世界的一員,說不定就能為她做很多事,而不是……而不是只能像現在這樣,靠嘴皮子上的承諾和安慰去關心她!
但即便覺得自己現在能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他依然笨拙地攬過芙珥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繼而動作輕柔地為她揉著胃部,讓她能儘快舒服。
這些都是沐容教的,他不知道芙珥喜不喜歡,又是否會排斥,或者覺得他越界,只能硬著頭皮先試一試。
可芙珥也只在別人的經歷和虛構的故事裡「吸取」過經驗,靠在爭凜懷裡時,她覺得這樣很舒服,於是就靠著不動了,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依照爭凜的請求,什麼也不去想,只休息。
就像每次被女仆修莉按摩身體時那樣,她十分自然地放鬆了,乖得像只好脾氣的貓,對爭凜的揉搓一點也不排斥,更沒有往異性之間親密接觸的方面想。
他們陷入了一種相當微妙的專注狀態里,連畢方和沐容循著氣味找過來都沒發現。
「主人怎麼一個人坐在那兒?」畢方詫異問,正想上前,卻被沐容攔住。
「就讓他和神明單獨待會兒吧。」沐容說,「我們幫忙收拾一下。」
畢方了然地「哦」了聲,和它一起去牆邊掩蓋刺鼻藥味兒,並把沾了穢物的土帶走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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