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轉身面朝里,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先前她生病求助魏欽,魏欽把她帶回家的畫面。
這下她更睡不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百宜:「要不然我去看看,再怎麼說,他這回生病,也有我的原因。」
百宜就知道會這樣:「嗯,那我陪姐兒過去。」
「別,我就去看兩眼。」明黛說。
「那姐兒從哪裡去?」
是走正門,還是翻牆過去。
這麼晚了,明黛自然是不願意兜一大圈繞遠路的。更何況她雖然放話說不再翻牆去他家,可那架梯凳卻還沒有撤下,那那今晚再去一趟。
明天保證不去了。
浦真守在樓梯口,張望著腦袋,終於瞧見了明黛,把藥罐上的蓋子掀起一條縫,連忙起身迎接,虛著聲音:「姐兒過來了。」
明黛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小聲問:「怎麼樣了?」
她輕輕地嗅了嗅,聞到濃烈苦澀的湯藥味。
魏欽本來就沒有大礙,只是輕微咳嗽,蕭遜過來開了點止咳的,還有驅寒的藥就走了。
浦真眼裡閃過一抹亮光:「要不然姐兒自己去看看。」
明黛被他的態度弄得心裡沒有底,腦海中閃過萬般念頭,只好點了點頭。
這下也好,自己親眼看過,也能心安,她心中默默地組織著說辭。
「大爺半個時辰前服了藥,已經睡著了。」
浦真領著明黛上樓,徑直穿過書房,推開碧紗櫥的隔扇門。
明黛眨巴眨巴眼睛,魏欽睡著了,她來做什麼!
「哎喲,我想起藥罐里還煎著藥,得要去看著火,姐兒就自己進去好嗎?您順道也幫小的盯著大爺,聽著他是不是有什麼吩咐,勞煩姐兒了。」浦真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剩下明黛站在碧紗櫥前,滿腹疑問,這浦真怎的這麼奇怪?
她皺皺眉頭,回過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悄聲走進碧紗櫥,怕有晚風,又掩上隔扇。
碧紗櫥內陳設通暢疏朗,她知道魏欽是不喜歡薰香的,這會兒鼻尖卻充斥著藥香,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榻前,未懸紗帳,垂眸便可看到魏欽的睡容。
他平躺著,身上蓋著薄毯,一隻手隨意放在身側,另一手搭在腹部。
他閉著眼睛,精緻的眉眼間少了幾分陰沉,雖依舊疏冷,但已經柔和了許多,只單看他的五官相貌,也是極好的樣貌。
其實男子的容貌也可贊一句漂亮,就像陳愖是陰柔之美,而他則是俊朗,深邃的五官,標緻的骨相,找不出任何缺點,非要說那邊是他那股生人勿進的,銳利逼人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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