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礪冷笑, 指著他的手:「你養什麼傷?手指頭被書頁劃了個口子, 血都沒流幾滴, 就謝病回鄉, 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摔壞了腦袋。」
「嗯, 那更要多加修養。」魏欽漫不經心地說道。
陳愖在一旁悠悠地說道:「你別管他, 他現在心思都在別處了, 你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
魏欽懶得搭理他, 只淡聲問秦礪待幾日,離開的時候順道著把陳愖帶走。
陳愖臉上柔和的線條一僵, 連忙擺手:「好,好,好我閉嘴。」
說罷又給秦礪使了使眼色。
秦礪示意他放心,咳了咳說:「靜照是你的師爺,我可使喚不動他。」
「大軍走的水路,不日就會途徑揚州,我能待上兩三日。」
魏欽聞言端起茶盞,遙遙一敬:「提前恭喜秦將軍了。」
秦礪正是平定福建溯田渝南寇亂的指揮使,戰事平息後,他的父親總指揮使已經帶著大部隊班師回朝,留他清點傷亡,收繳軍械輜重,因而現在才率領剩餘幾隊人馬回京接受封賞。
「那你呢?解公把你交給我,若見不到你,萬一找我要人,我拿什麼交差。」
他可是在解道機跟前立下軍令狀一定要把他的愛徒平安帶回京師。
想到解道機知道魏欽受傷後,可是專門給他快馬加鞭送了一封信,他看魏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東南沿海土匪盛行,百姓們深受其苦,民不聊生,三年前盤踞溯渝兩地十幾年的土匪突然起兵叛亂,時任兵部尚書的內閣首輔解道機上書請求出兵。
當時新帝登基三年,國庫空虛,皇帝只給了秦礪兩萬兵馬前往,魏欽以兵部主事的身份押運糧草先行,不到兩年僅憑這兩萬兵馬他們就將土匪盡數擊滅,而土匪首腦眼見事情大敗,轉而帶著剩餘的匪兵投靠了海寇。
見海寇乘秦礪大軍兵馬疲憊,糧草逐漸短缺,發生暴動,不過這回朝廷立即大舉征船募兵前去平叛,而此時魏欽已遷至海防同知。這場戰役又耗時近一年,直至今年春末。
魏欽雖是文臣,但幾乎是形影不離,每日一起共事的秦礪知道他的功勞有多大,他甚至斷言若是沒有魏欽,早在剿匪時就已兵敗,更沒有後面平定海寇之功。
秦礪是知道魏欽當初是因為解道機需要他,才用了魏肅生這個名字入仕。
沒見過魏欽之前,在解道機的描述下,秦礪只以為他是個處處需要他保護的文弱書生,心裡甚至懷疑解道機年邁糊塗了,瞎胡鬧才把押送軍糧的重任交給魏欽。
秦礪回想他第一次見到魏欽,不過才十九歲,雖是白淨漂亮但並不瘦弱,最特別的是他眉眼間有別於同齡人冷戾沉靜,讓他斷定這肯定是個狠人,後來魏欽也沒有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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