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欽深知她已經醉了,早就預料到這一步,他不動聲色的把她勾在指頭上的酒壺拿走:「船艙里還有酒,我們回去喝好不好?」
明黛舔了一下唇,唇瓣被她舔的紅潤潤的,她點點頭:「我還能再喝。」
魏欽抿唇,握著她的胳膊,確認她在自己的掌控中才起身,剛剛站定,便彎腰勾著她的腰肢,將她半抱半提地拉起來。
明黛由他扶著,腳步都還踉蹌了一下。
魏欽「嘶」了一聲,乾脆攔腰抱起她,穿過前廳,徑直進了正廳。
不遠處的一個燈船猛然晃動了兩下,林致嵐搖著陳愖的手臂:「你看,你也看到了吧!」
陳愖淡定地玩著摺扇:「滿意吧!」
知道魏欽和明黛兩人要單獨遊船後,他一個人無聊便也邀了林致嵐,林致嵐和陳愖不同,他本身不愛逛這些風月之地,只是陳愖說要帶他來看一個好東西,再加上他任期已滿,即將回京,手頭並無太多事務,便隨他出了門。
林致嵐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震驚的盯著魏欽的燈船,還未緩過神:「我竟不知肅生有如此癖好!」
陳愖:……
「你真看明白了?」
林致嵐自信地點頭:「當然,我親眼所見,還能不明白?」
他感到非常的棘手:「這可如何是好?老師前些日子還給我寫信,讓我多關心他。」
林致嵐年長魏欽六歲,亦是拜在解道機門下,他常在山東以南的河道行走,離揚州也近,解道機擔心魏欽這輩子會孤老一生,讓他若是閒暇有空便去勸勸魏欽,讓他早日成親成家安定下來。
他正準備回京路過揚州時,在揚州多住幾日,仔細開解他,誰知沒等到他去,魏欽就來了應天,還給他帶來這麼大的衝擊。
林致嵐不知要如何向老師解釋!
「我看你什麼都不明白,你看不出那小郎君是女子?虧你還頭頂烏紗帽,這點眼力都沒有。」陳愖失笑,心中甚至感到了可笑。
明黛那模樣能是男子?
林致嵐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當然!我還能弄虛作假不曾?」陳愖不悅地說。
「慚愧,慚愧,是我眼拙,並非不信任靜照,還請靜照原宥。」林致嵐立馬作揖道歉。
陳愖倒也不是真的生氣,手掌隨意一揮:「你儘管放心吧,魏素生絕對沒有那種癖好。」
林致嵐心中安定,又問他那女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