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一片死地,陽光仿佛都透不進來。
「楓華,好像想告訴我什麼。」
但是輪迴境並沒有什麼反應。
「楓華……」時偃抿唇笑了笑。
老祖宗留下的手札里並沒有提及小祖宗本命劍的名字。楓華這名字,還是問漁重新得到它之後才命名的。時偃就覺得,它似乎本來就應該叫這個名字。
「小漁應該不知道,這道裂痕,如今被我們稱為魔淵的裂痕,就是當年,小祖宗親手用這柄殘劍,也就是你的楓華,劈出來的。」
問漁:嘶。
這一劍,大地都劈裂來了,留下這麼一道經久不愈的傷痕,小祖宗的實力得有多強?
「這邊離妖界很近?」
「小漁是想問,我們曾今去妖界那條路?不算近,但也不遠。按照記載,這裡原本應該也是一片群山,妖界的漆黑森林也蔓延到這邊,只是後來,都被小祖宗一劍給劈沒了。」
真正的強者,出手間移山填海翻雲覆雨,再正常不過。
「喲,我說是誰呢!時聽閒你怎麼過來了,還閒得把小祖宗都帶過來了?」
聽這聲音,聽這調調,問漁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仿佛連他的表情都能猜得差不多。
上次見到雲之南已經是很久之前,唔,在他還是小狐狸的時候,蹭在她的小木屋裡打滾撒嬌。被道破身份之後就一走了之,她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雲之南把逐清風送了回來,自己鎮守在魔淵。
當時問漁就覺得,雲之南肯定是覺得太尷尬了,所以才跑得那麼快。
這會兒再見雲之南,自己卻先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特別是雲之南那雙狐狸眼,眼尾帶著熟悉的桃花紅暈,卻那麼柔和地看著自己的時候。
問漁鼻子酸了酸,差點沒繃住。
雲之南一個旋身從雲端落下,一襲紅衣仿若紅雲從天際飄落在問漁眼前,那聲音里還帶著問漁熟悉的調侃,「喲,小祖宗,這是太久沒見到雲某,都想哭了?」
問漁:「……」好傢夥,什麼想念,什麼感傷,瞬間化為烏有。
「所以小祖宗跟著時聽閒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荒地來做什麼?總不能真是來探望我的吧?」
問漁偏頭望著雲之南,發現他是真沒自己化作小狐狸賣萌打滾的黑歷史放在心裡,「多日不見,說真的,還真是挺想念你的,雲之南,師兄。」
「嘿,我等這一聲可等了不少時間了,想到你天天對著時聽閒啊,沈六味啊,逐清風啊,甚至連胡不虧都能落的一聲師兄聽聽,我卻等到現在才聽到,總覺得很虧呀,逐清風欠我的可不好還了。」